苏鸾那个,你别哭啊!
苏鸾也很无奈啊,她能怎么办?她也很冤枉啊……
胥夜夙鸾,只要你说出这野种的父亲是谁,本王便饶这婢女不死!
苏鸾你叫我什么?
苏鸾以为自己听错了。
胥夜扯了一下嘴角。
胥夜怎么,又开始装傻了?炎国第一美人,炎王夙穹嫡妹鸾鸣公主……夙鸾。
这前缀……苏鸾不明觉厉,看来这王后是个人物
苏鸾你别问了,我真不知道,至于这婢女也是无辜的。
彩铃王后娘娘——,事到如今您就实话说了吧,您要是不说您和这孩子都会死!!
凤殿上已无活人,只剩下她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她不想死!
胥夜王后不说?那便让本王猜一猜,去年十一月炎国使臣来访之时……
胥夜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紧紧攥住她。
胥夜本王记得,炎国派来的使臣正是炎国将军班烊。
苏鸾的脸上没有一丝异样,胥夜眉头紧皱,心下更是疑惑。
胥夜怎么,王后的忘性这么大,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不记得了?
咯噔!
苏鸾郁闷了。
苏鸾既然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还问我?
胥夜呵呵呵……呵呵……
胥夜发出一阵阵低笑,近在咫尺的冰蓝色眸子渗着几缕血丝,他看着她……又不像是在看她……这目光要比之前更森然,更冰凉,也更……落寞?
未等苏鸾看明白,胥夜的视线又扫向她怀里的“小暖炉”,苏鸾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小炉子。
胥夜并未做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方玄色丝帕,那方丝帕折叠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只听他喃声说着。
胥夜那一年王后十四岁,鸾鸣公主府,王后就坐在海棠院里,一针一线地做着刺绣,为心上人。
凉……好凉……
苏鸾听到男人淡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时,心好凉,这……真奇怪!
下一秒,玄色黑金丝帕落地,胥夜转身,宽大的衣袖甩出一阵风……
胥夜贱婢欺君!择日凌迟!罪后夙氏与人私通,施以环首,三日后行刑。罪后之子,烹之!
苏鸾身体僵在原地,他……说什么?
凌迟?烹之?!
苏鸾你站住!
胥夜的脚步顿了一下。
苏鸾至少这婢女和孩子是无辜的!
胥夜呵……呵呵……
胥夜迈着冰冷的步伐离开,只有可怖的笑声在回荡……
苏鸾走回牢房,有些浑浑噩噩。
怀里的小暖炉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烹饪的命运,造孽啊!
“磨蹭什么?走快点!”
身后的狱卒催促着,甚至还动手推了她一下,害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撞上牢房的铁柱,还好她反应机敏,扶住了柱子。
宸渊夙鸾?
苏鸾本想狠瞪那狱卒一眼,却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人,放大的是一张少年面孔,抹去尘灰应是十分俊郎吧!
这不就之前打呼噜那人吗?
苏鸾你认识我?
宸渊你不记得我了?我!宸渊啊!我们见过的!
那黑衣少年活脱是个开朗的货!冲苏鸾自报家门,不料这一抱,原本各顾各的死牢顿时起了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