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百里无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我坐在马车边等着意悠和爷爷他们,不久,意悠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自责地说:“意悠无用,害小姐受伤了。”
我示意她起来,抬头说:“今日之事,怪不得你,不必如此自责。”
意悠抽了抽鼻子,这才好一些。
意悠上来将我往里扶了些,正当这时,爷爷,阿爹与哥哥都赶了过来。
三人一看应是都听了一些话语,爷爷很是心疼的说:“小余,爷爷没保护好你,害你的伤势严重了许多。”
我摸了摸爷爷的手,安慰道:“爷爷,小余这伤不妨事,修养几天便好了。”
站在一旁的阿爹与兄长也是十分伤心,尤其是哥哥,有些生气的说:“今日,我就应该断那李家小姐一只脚,让她废掉!”
我看了看气愤的哥哥,想着:哥哥从未如此疾言厉色过,今日怎么会如此失态?
阿爹咳了两声,像是在提醒哥哥,哥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阿玄失态了。”
随后,爷爷与阿爹坐上马车,哥哥则驾着马走在前面。
爷爷注意到我披着的披风,问道:“这是谁的?”
我回答道:“这是摄政王给我的。”爷爷只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他对小余还挺上心。”
然后,车里一片安静。
我观察着爷爷与阿爹的神色,不像平常的倒多了几分无奈与怅惘。
很快,到了家中,爷爷对我说:“小余
浅,边关战事有又异动,所以,爷爷要去商量战术,怕是不能陪你了。”
我笑着说:“无妨的,爷爷,你快去吧。”紧接着,爷爷他们都进了书房,而我则由意悠掺回房里。
我望着他们三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我,今日肯定发生了什么!
我坐在床上,只知道那医师说着一般无二的话,留下了些药材和冰块就下去了。
另一边,爷爷坐在椅子上,无奈的说:“今日,倒是叫我见识到了帝王无情。”
原来,在众人休息之际,皇上将爷爷他们,还有高相,洛老爷子以及陈尚书都昭进了大殿后的一处书房。
皇上坐在龙椅上,威严地对爷爷说:“江将军,今日召你们来,所为何事,你应当知晓。”
爷爷跪下来回礼道:“回皇上,老臣不知。”
站在一旁的高相,“深明大义”地指责道:“江将军,皇上不过让你交出兵权,你却抗旨不遵,这是个什么道理!”
爷爷挺直身板,不理会高相,继续说道:“皇上,敢问若老臣交出兵权,军中又有谁来管辖?”
皇上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江将军,你只交了便好,何必管这么多!”
爷爷听了这话,摇了摇
头,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先皇临走前说了什么。”
先皇有令若爷爷健在,兵权只能是江家的。当年在场的众臣都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皇上如今已年过半百,唯有这句话记得清楚。
皇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面露难色。
高相走到爷爷面前,说道:“江将军你莫拿先皇说事,如今可是皇上管理江山!”
爷爷冷哼一声并未回话。
高相转过身,看了一眼皇上动摇的心思,邪笑道:“皇上,江家如此没有礼数教养,不懂礼仪遵卑,还抗旨不遵,难不成有私信?”
爷爷听到这话从地上站起来,向皇上作揖:“皇上,江家绝无此心,若有此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还请皇上明察!”
哥哥看着皇上狐疑的神色,心中满是苍凉。
高相还欲说写什么,却被皇上打断了,说道:“从即日起,高相之子高敏天为军中副将,其余不变。”
爷爷听到此话,已是痛心不已。
随后,爷爷他们都退了下去,唯有高相语重心长的说:“皇上,兵权还需快快收回,不然这营中都会是江家的人,养虎成患,这将是对皇上大大的不利呀。”
皇上拂了拂手,说:“此时,朕意已决,爱卿所说,朕早有顾忌,人可以慢慢换,可这人心还得慢慢来,兵权暂时还是给江家的好!”
高相只能咽下这一口气,说:“回皇上,臣明白。”
然后,这殿上只剩皇上一人,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道:“父皇,你说儿子该不该信呢?”
书房中,爷爷说道:“如今走一步算一步,皇上迟早会对江家动手的!”
随后,三人皆是满脸沉重的出了书房。
我明白今日不同寻常,看着被叠好的披风,不禁满是惆怅,月色如画,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许是因为太困还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