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气呼呼的萧珣,只有远在外面的欧阳漠弦能哄好。
这边萧珣还在生气,那边听雨阁的人便送来了一沓书信。
看数量,又算算他们离开的天数,欧阳漠弦一天写一封的样子。
“趁着现在还太平,尽可能多写点东西。某某城的什么楼好看,哪哪的小吃别具风味,以后带你出来吃。”
“虽然现下天下太平,但路上偶有小匪流窜,信大抵会攒一些一同发给你。”
“近偶感风寒,南宫宗主不知从哪里知道的,给我灌了几天苦苦的药 ,很快就好了,你给我的药还没用上呢,不要担心哦。”
“这边越来越冷了,雪都不会化了,这天越发容易生病了。”
萧珣看那字有些虚浮,凝眉看向旁边听雨阁的人。
那人不敢看她,将还没拆封的那些信又往前推了推,示意她接着看。
“还好信是攒在一起发的,昨天突然头晕,吃了你给的药丸。还没到和汤药的地步,应该是之前风寒也按原计划往枭北赶的缘故,这回要在这里修整好几日,就没问题了。”
“行程近一半,再往北去就越来越落后了。”
“托珣儿的福,再也没吃过别的药,也没再生病,那些新奇暗器兵器我这两天找时间看过了,有点很有意思。”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想听你的声音了,想看你笑了,想和你喝酒了,想听你怼人,想看你在朝堂上威风的样子,想……想你了。”
“怕珣儿思我太甚,剪披风系带一截,聊以劝慰。”
“今日见到少见的梅一枝,选数朵伴信同寄,盼妻安好。”
萧珣一页页翻着信,笑着笑着眼泪就要出来。
赶紧擦擦眼睛,找来纸笔,开始写信。
“ 念君安,选首饰中比较素净的一条,希望文玉先生日日贴身带着,就是护身符。”
“今日给你一方帕子,上面我染了安神香,又沾了些我寻常爱用的香料,借此遥赠一吻,念君安好。”
“纵分别千里,珣儿的心总是贴着阿弦,追着阿弦,不会丢的。天涯亦不过咫尺。”
“待我寻了空子,就悄悄出京去枭北找你。”
“我又寄了些早上刚挑出来的茶叶——上朝上一半气回来的——那帮没脑子的老顽固小顽固!安抚暴民时倒不见他们有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嘴皮子。”
萧珣写完信,找来一个盒子,把信放进去,又放了两个小罐子,仔仔细细的包好,又从桌子上抽出几张图纸,卷好了放进去。又翻出一个袖甲,样式很简单。
“这个袖甲里面有暗器,让漠弦随身带着。具体怎么触发机关我写在一张图纸上了,让他仔细看。枭北的地图我分析好了,四境的也分别在这盒子里。”
“过几天灰有另一波物品粮食送过去,让他放心,不必担忧京中的事。”
听雨阁的人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快步离开。
听雨阁的人前脚刚走,天澜宗的人后脚就进来了。
“宗主。”
“如何?”
“太子殿下,准备动手了。”
“哦?让我好好会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