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张幼千就知道她的小官哥哥注定要成为张家的张起灵。他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利落又拔尖。不像她,为了在一次又一次的择选活下来,不得不废寝忘食的刻苦训练。她自小没有家人,但与白玛亲近,有时候在训练场被欺负的狠了,就跑回来抱着白玛一顿哭诉,看得她的小官哥哥又气又恨。
在麒麟血没开始显露它的作用之前,她和张起灵获得了短暂的平静快乐。当时张幼千看不懂白玛眼里的悲哀,也看不懂那些大孩子对她的小官哥哥逐渐尊敬的眼神。
直到有一天,白玛病得再也起不来身,小官哥哥也被张家长辈带走。
“白玛阿姨,你不要喝好不好。”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风冷冷的敲着窗柩,牦牛的皮盖了几层也暖不了白玛愈发冰凉的手。
小小的张幼千不知道什么是藏海花,只是凭直觉感受到,她的白玛阿姨不会再醒来了,或者说,不会再向以前那样笑着摸自己的头了。于是她使尽全身解数,摇晃着白玛的身子,哭的声嘶力竭,但是还是无法改变一切。同日,她的小官哥哥接任张家族长,血脉相承,命运进入轮回。
第二天,族长的母亲风光大葬,在雪山花海之下。等待着多年后,她的儿子重新来到她身边,即使只有三日。
张幼千颓坐在房间里,一日之内她失去了哥哥与母亲。今天是新一轮的择选,但是她不想动了,从没有一刻像如此这样痛恨自己的姓氏,或许直接被抛弃于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到阴影笼络在她眼前,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张幼千才回了神,不敢相信一样的开口“小…小官哥哥?”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闪了闪,幼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张幼千听见他问“你是谁。”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早已布满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