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成绩下来了，女孩又是第一名。可她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的开心，取而代之的是忧心忡忡。年段第一，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成绩。教室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欣喜也好，难过也罢，女孩内心没有任何波动，静静地看着他们，直到上课铃打响。老师讲评着试卷，她却看向窗外，心不在焉。老师看在了眼里，却默不作声，因为两人都担心着同一件事。

随着放学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们都走了，只有女孩还在教室坐着，许久未动。另一边，老师收拾好了东西，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坐着，盯着短信看了很久。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老师回到教室，发现女孩没有走。等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妈妈（老师）行李我收拾好了，记得照顾好自己。

程歆冉嗯。

老师转身离开了，留下女孩一个人。女孩收拾好东西，回了那所谓的“家”。

爸妈离婚了，哥哥跟了妈妈，女孩跟了继父。她还没有完全从生父的死中走出，却又失去了至亲，放学的那一面，是女孩和妈妈见的最后一面，妈妈和哥哥去了意大利，在那定居了。妈妈在办公室的时候，收到了短信。

短信君“签证下来了，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女孩的继父又组建了新的家庭，她也有了新的弟弟妹妹，可是他们才是一家，女孩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可有可无。

江娆歆冉，你……还好吧？

幸运的是，歆冉的闺蜜一直在陪着她。两人从小到大，好过闹过，感情是越来越好，这种情况下能陪着程歆冉的也只有她江娆了。

女孩一言不发，夜晚霓虹灯的璀璨，点亮了整座城，水面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过了很久很久。。。

程歆冉江娆，我没人要了，对吗？

女孩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把江娆问得有些发懵。

江娆谁说的，你还有我，我要你。

她安慰着女孩，可她感受不到歆冉内心的孤独，绝望，她脸上的平静是她强撑着得来的。

程歆冉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苦笑，摇了摇头）

江娆看着她，十分不是滋味，但是她帮不了女孩什么。江娆抱了抱女孩，两人在江边坐到了深夜。

夜越来越深了，女孩和闺蜜各自回了家，女孩发现继父留的一盏灯，心头一暖，原来他还是在意女孩的。奈何继母不待见她，继父只得寻找机会帮着女孩。她关了灯，靠着手机微弱的灯光走回卧室，上床入睡。

班主任（杨老师）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我姓杨。

班主任（杨老师）还有三个月就要中考了，我将陪伴你们走到最后，共同努力吧！

清脆的女音回荡在耳边，女孩听她说着，往江娆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娆似乎感觉到了女孩在看她，扭过头去对女孩笑了一下，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女孩回以同样的动作。

……

班主任（杨老师）程歆冉，出来一下。

物理课上出现了班主任的身影，同学们见这样的情景，也纷纷猜测着她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而女孩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一直盯着课本。同桌赶忙拍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程歆冉老师我在，怎么了？

女孩猛的回过神来，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杨老师）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班主任（杨老师）上课也不专心了，是家里出事了吗？

今天她巡视上课情况，发现女孩没有认真听课，便叫她出来问问怎么回事。

程歆冉对不起老师，最近没休息好，不会有下次了。

程歆冉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班主任（杨老师）早点睡，不要为了成绩太拼命，身体才是本钱，好吗？

程歆冉知道了，一定早睡。

班主任（杨老师）行了，回去吧。

程歆冉老师再见。

课间走廊上同学们打打闹闹开心的聊天，女孩跟他们在一起显得很突兀，径直入班回到座位，女孩开始准备下节课的用具。

祁安嘿，怎么了苦着个脸，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保准让你开心。

女孩的朋友走了过来，试图帮女孩缓解心情，可女孩却拒绝了。

程歆冉谢谢祁安大美女，我没事。（笑）

女孩打起精神，跟她的朋友开起了玩笑，聊起了天。只是女孩内心的疲倦度，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