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敢看向后座,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冷汗,戴上蓝牙耳机,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mua~”简荥对着那张冷酷酷的俊脸又是一亲,在男人的脸上留下红红的唇印。
徐州岑面无表情地把简荥推开,另一只手嫌弃地擦了擦脸。心里想着现在把简荥扔下去还来得及吗?
可惜来不及了,只好沉声威胁:“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去了。”
简荥不为所动,眨着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软着嗓音撒娇:“你才不会把我扔下去呢!”
眉梢轻挑,徐州岑压低声线问她:“哦?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把你扔下去?”
简荥悄悄往徐州岑挪了几下,拉近距离,抱住男人温热的脖子,糯声道:“因为你是好人呀,你救过我,我记得的……”
徐州岑身子僵了僵,怔了好半晌才抬手解开脖子上的桎梏。
许是闹得累了,后半路简荥很安静,乖乖地趴在徐州岑身上。可到了别墅,简荥又闹起别扭来,死活不肯下车,非要徐州岑抱才下来。
居高临下看着桃腮粉嫩的女人,徐州岑有些无奈,他从来都没见过那么耍猴皮的人,烦躁。又不能对她怎样。
“起来。”
“不要,要你抱我!”
“不行。”徐州岑拒绝的很果断。
简荥两只勾了细长眼线的大眼睛顿时升起晶莹。
“我不吃软。”
……
不吃软的徐州岑认命地背着简荥,女人特有的柔软紧贴着他的背,酒气与香气混在一起萦绕耳边,让他倍感燥热。
紧绷的裙子拉到了大腿根处,他只好用两只大手压住她的裙子。
一进别墅,徐州岑立刻把简荥丢给佣人。佣人帮简荥洗好澡,又准备了醒酒药,可是药效还没到,简荥模模糊糊地又闹起事儿来。
她钻进徐州岑的床,把自己捂进被子里,也不怕热得慌。
踏着水汽,徐州岑从浴室里出来。离开美瞳的遮掩,那双异瞳完完本本地展示出来。他没穿上衣,上身赤裸,隐隐有几颗水珠从姣好的肌肉线条上滑落。
像是误闯人间的古希腊之神。
一眼就扫到床上的异状,他皱着眉掀开被子,一个蜷缩着的小人露出来。小人低着头,圆润纤细的肩膀裸露在外。
手指点了点小人:“你干嘛。”
小人抬头答:“我在爬床。”
皱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谁教你的?”
小人抬起头来,那双魅惑至极的眸子带着氤氲的水汽,似乎蕴含着万千情丝,卸掉厚重化妆品的俏脸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两边的香腮像抹了厚厚的胭脂。
恍惚间,简荥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咬着唇,可怜巴巴道:“爸爸叫我过来的。”
徐州岑突然想起了那一夜的荒唐,第一次的动情,愉悦,还夹杂着被利用的恼怒。
心情攸地低沉,没说什么,也没把简荥赶下去。徐州岑自顾自的躺在床侧,不忘警告身旁的小人:“老实点。”
简荥如小葱捣蒜的点头。
应是应了,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此刻的814正在用自己的小翅膀捂住自己的眼睛,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没等它念完24字核心价值观,就被关进一个小盒子里了。
床是两米三的,很大,徐州岑特意和她隔了很宽的距离。简荥悄咪咪地往里挪,挪呀挪,小心翼翼地抱住徐州岑。
就在她快要得逞之际,徐州岑长臂一挥就把她甩开了。
简荥不气馁,鼓起两个腮帮子,眼珠子转了转,从床下起来。酒还没醒,人还晕着,下床的时候险些摔着。
连续两天没合眼,徐州岑是真的累了,也不管身旁的人,径自进入浅眠,直到怀里突然塞了个人。
掀开眼皮,本应在身旁乖乖躺着的人竟跑到这来了。
简荥在徐州岑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水汪汪的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看着徐州岑的那只赤瞳。
徐州岑刚想斥她,忽然右眼被覆上一片柔夷。
“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说这话时,直直冲着他笑,像一团柔软的光,或许有温暖人心的作用。
到底是什么酒,把这人喝成这样。
徐州岑揉揉太阳穴。他难得软了语气,“乖。”
简荥的手不安分地摸着徐州岑的腹肌,突然掐上了胸前的那个点。
呼吸一窒,喉咙微微发紧。徐州岑立即制住那只手,正想开口,启料唇刚启,这人就凑上来贴上去,酒香混着她身上的香气,霎时盈满他的鼻息。
两人的眼睛都没闭上,鼻子挨着鼻子,嘴挨着嘴对视着。
简荥抓住机会,趁徐州岑愣神,唇从他的嘴上滑下来,落到锁骨处。
徐州岑没什么经验,很快身体也火辣辣地作出了回应,翻身把简荥压在身下,他开始反被动为主动。
被子掀到了腰下,男人赤裸的上身和女人纤细柔软的身躯紧紧挨在一起,一室旖旎。
清晨,阳光爬上树梢撒下斑驳光影。
简荥对着镜子望着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印,恨恨咬牙。狗男人,竟趁她醉酒的时候对她做出这种事!
814小声道:“明明是你……”
简荥怒斥:“你说什么?”
817立马道:“金主爸爸真不是人!”
思索了会儿,简荥问:“狗男人有没有真的做那种事?”
814羞红了脸,嘤,他不干净了,他还要找小媳妇呢。
简荥:“快说!”
814羞答答:“没有……”
简荥又怒了,气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长得这么好看,狗男人凭什么不动她?!
她对着镜子托托胸,又摸摸腰,身材很好啊,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全都没有。
突然想起这世界是一本书,女主是简可儿,简荥顿时明白了。狗男人喜欢的是清水挂面样式儿的。这眼光,啧啧啧,狗男人眼神不好啊。
——
办公室里,徐州岑打了个喷嚏。
首席秘书长方秘立刻上前贴心询问:“徐总,您怕是着凉了,我把空调调高些,请问需要感冒药吗?”
徐州岑摆手,方秘会意退下。
秘书团里立刻有人向方秘打探情报:“徐总生病呢?”
方秘点头:“应该是,”又嘱咐道,“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有人阴阳怪气起来:“怎么徐总生病了徐夫人都不来看啊?”
“是呀是呀,怎么说也会来送些汤水之类的。”
“别乱说话,徐总和夫人感情很好。”记起那天撞见的场景,方秘厉声警告。
徐妍美一直听着他们讲话,悄悄从抽屉里翻找出感冒药,拿了包冲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茶水间。
她刚进公司没多久,今天轮到她给徐总送咖啡,也是第一次。
她想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自己。徐总生病了,那肯定是需要关怀的,无论再强大的人也需要。
给自己打足气,她推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