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走廊,正愈前往客房的最后一间,这里的阵设如此优雅,许景哲同顾止、顾谨渊走在前头也众人说说笑笑,这是难得的三大男神聚集在一处,眉心似剑,优雅风姿,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魅力,如千年雪山都要为之动容,引得各位小姐们隐隐侧目,不由得脸红,真是妥妥的芳心纵火犯,然后正当我们一路走到放画的门口时,却瞧见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些动静。
众人蓦地驻足,有些不明所以,许景哲也皱起眉,一副深思的模样道:“平日里这房里并未有什么人,怎么会有声响?”
“该不会贵府进了小偷?”旁边一位八卦的贵妇道,众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嗤笑一声,对着众人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顾止意味深长的望向我,目光有些复杂,他思索了一番后缓缓的道:“开门吧”上来两位下人上前去把门推开,众人都探头探脑的望里面看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许景哲和顾止、顾谨渊三个人率先踏了进去,捂着口鼻面面相觑,众人也随之跟上。突然一位王公小姐尖叫起来,捂着眼睛后退几步,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内寝里隔着纱帘,竟隐隐约约看见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隔着轻微的纱帘却能看清一位男子压在一位女子身上。
众人惊呼一声,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许景哲眉头微微一皱,漂亮的桃花眼映出几分温怒,却有几分不甚在意的道:“究竟是何人竟在我的生辰宴上行如此龌龊之事?”
“大约是你人品不好吧”顾止不好气的道,实在看不下他装模作样,一旁的顾谨渊轻咳几声正愈发话。身旁的尚书郎却跃跃欲试的道:“皇上,敢在龙颜面前行这等腌臜之事,其罪当诛啊!”他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看着他,实在是难以掩饰怒恨,我暗自握紧拳头,随后笑盈盈的道:“尚书大人所言极是”
“微臣也觉得决不能轻绕”许景哲看了我一眼,眉眼含笑,懒洋洋的道。
“去,把帘子撩开”顾止吩咐一声,便上来两位侍卫撩开帘子,各位夫人们也赶紧捂住自家未出阁女儿的眼睛。
只见纱帘撩出,一男一女衣冠不整的纠缠在一起,尚书郎夫人惊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躺在床上都正是容雪,她面部潮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览无余,二人纠结在床,抬头一见众人哭喊得和那个陌生男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雪儿!?”尚书郎一见是自己的女儿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连忙跪了下来:“皇上,求皇上饶命啊,我家小女断不可能做这等事,定是遭人陷害啊!”
容雪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着冤枉,抬头一看,见顾谨渊就站在她面前,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瞧着她跟那个陌生男子。便哭得更厉害了。
我站在一边优哉游哉的道:“尚书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方才不是还说其罪当诛,怎么,是自家女儿便要询私不成?委实叫人不懂”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便又都齐刷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尚书郎,在场的人多的是爱八卦说碎嘴的人,今日之事恐不出一日便是全京城人尽皆知。尚书郎被这么一顿连嘲带讽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怒视着我道:“一介妇人休要胡言,此事定有蹊跷”
我走到他的面前,嘲讽的嗤笑一声,拿出手帕遮着口鼻看着他:“是啊,我一介妇人自然是比不过您这未出阁就私通情夫的女儿”
闻言,地上的容雪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我,发了疯似的站起来就朝着我冲过来,嘴里喃喃道:“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她衣冠不整,发丝扰乱,面色可怖,昔日装模作样的大家闺秀已经荡然无存,就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众人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好退,洛霖也稍有些惊吓,握紧我的手。谁知她刚向我的方向冲过来,就被挡在我们前面都许景哲和顾谨渊神同步地一人一脚踹倒在地。
“雪儿!”尚书夫人带着哭腔,心疼的喊了一声。这独嫡女可真是金贵得不行呢。
哦豁,难搞哦,我暗暗窃笑,莫不是人太多,我差点就笑出来了。
“够了!”顾止怒斥一声,吓得地上跪着的人身体一抖,他沉着一张脸,蹙着眉头,显然对今日这一幕颇有不满,他看向我的眼色似是知道些什么,顿了顿道:“先将二人压入大牢!”顾止身边上来几个侍卫上来不由分说的就将他们二人拖了下去,任由尚书夫妇哭天喊地的。许景哲他爹许侯爷和夫人对此也颇有微词,冷眼地看着地上的二人,我也不禁感叹这教养可真是好,换若是旁人,在自己儿子的生辰宴上,自家的府上行这等腌臜之事,定是气恨的不行的。难免失了颜面,成了他人的谈资。
待打点各位宾客离开后,我和洛霖顾谨渊最后才离去,许景哲总是不经意的望向我来,灼灼的视线实在是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与洛霖告别后,许景哲送我到了府外,扶着我上了马车,见马车驶动离开后才转身回了府。
苏漠看着我,有些疑惑:“小姐您怎么……知道”白芷递了一盒点心给我,随手拿了一些给他,一边吃一边道:“她那点动机,我早猜到了”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心情最愉悦的一次,连着素云白芷心情也好了很多。苏漠叹了口气道:“还好小姐想得周全,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大概容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为的天衣无缝,却被别人反了一将,掉了自己的坑,岂不说顾止或许家会怎么处置她,光是这封建社会的枷锁、全京城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苏漠正愈开看说笑什么,拉车的马一声长呜,一阵簸箕,苏漠拉开帘子正想骂人,却突然一楞,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略有惊讶的道:“皇……皇上?”
苏漠扶着我下了马车,见前面一袭朱红色绣云的绝,墨黑色靴,金革丝带,脱俗仙然,长身玉立。我蹙眉看着他,还未等我发话,就拉着我往没有人的地方走。苏漠他们呆呆可着,亦不敢跟过来。
我们走到角落,我被他拽到生痛,挣开他的手怒视着道:“皇上,您有何事要说便说,如此拉扯于礼不合!”我故意没好气的道。总觉得这皇帝真的是越来越难以捉摸。
他目光寒星,目光冰凉似刅的盯着我:“是你做的是吗?”
“皇上既然知道,何必还要明知故问?”我抬眸望着他,他亦恰巧可向我,四目相对,他微微蹙眉,有些不解:“何故如此,你原是那么的天真纯洁……非要耍这等手段?”
我觉得有些失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我什么时候给他树立了白莲花人设?沉默良久,淡淡的道:“如若我不耍些手段,怕是你今日看见的失了清白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你想杀谁,告诉我便好,我替你杀”他的眼波微动,发丝如柳,淡淡的神色里多了几分不明的韵味。
彼时阳光正好,照在前面这个朗朗少年身上,在喧哗的闹市的深处,这条漠无人的角落显得暗然失色,却被前方都少年渲得周槽都发了光。
我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古怪的瞄他一眼,还未等我发话,他便慢慢的的与我欺身逼近,向后退了几步后发现退无退,他俯下身来,一手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与他对视,少年俊逸的脸近在咫尺,我欲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他缓缓的向我贴近,欲与我耳语,温热的气息吐吞于耳畔,只见他轻声道:“你可是在怨我?”
我微微垂眸,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可惜他力气太大,直捏得我下巴生痛,这个姿势也实在暧昧,直让人心里不自在,我有些艰难的道:“臣女不敢,此举于礼不合……”
我实在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说这句话,闻言,他目光暗淡,仿若芳花枯萎,星河永逝,嘴唇微弯:“你非要与我这般?”
我不再言语,良久他松开了手,我舒了一口气,实在是不知怎么面对他。
“洛晴,你可有心上人?”我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得有些懵了,冷不防丁的一句,半天说不出话来,但他却目光灼灼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楞了片刻,我实在是不知怎么做答,只是…只是脑海里却出现了许景哲的脸,让人不由春心一荡。抬眼看着前面这个俊逸的少年,面无表情的道:“我不知道”
“若是我心悦一人,你觉得她可会答应?”他眉目微弯,熹微的光聚在他的眼里,目光炯炯,通身散着出尘不染的气质,让人抹不开眼睛。
一手托着香腮,我还真仔仔细细的思索起来,想了一番后,抬眸望着他道:“我不清楚,若是我爱一个人,便容不下其它,更不会接受他后宫佳丽三千”
听他微微叹息一声,通身冰寒,如坠冰窑,连空气都瞬间冷了十几度,他微微垂眸道了一声:“罢了”
我戳了戳手指,悄悄望一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那臣女先行告退了”他亦没再阻挡,我便从他身边略过,快步离开,却感觉背后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我,让人忍不住侧目。
素云和白芷远远见到我的身影后,连连松了一口气,面露惊喜之色。我上了马车后,便让苏漠快些回府,生怕顾止又追了上来。
…………
拿起一颗雪花酥左右瞧了瞧,便塞进了嘴里,喃喃道,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俺绝不能向封建社会低头。今日只是容雪,他日便是你容家满门,洛霖的仇我是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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