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救了我。”说着她自嘲地笑了。
“我最见不得美人流泪。”慧清在一旁把玩着折扇,边叹了口气。
“你还是个,修道者吗?”道宣早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说不准,我真就——”话说到这,道宣瞪了一眼他。
修道者,半途而费者比比皆是,有的人认为是失败,有的人却觉得是一种解脱。
道宣的注意力又回到何笑身上。
“你为何受这么重的伤?”
“不知被什么邪物——”话还未完,道宣斩钉截铁打断道:“刚刚我查看了你的伤,你是内力消耗过于极端。”
“我救了你,按理,我问了,你该说原因的。”
见她还是不答,道宣也还是心平气和地开口,“是因为阴符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给你的只能隐藏你非同凡人气息,若你是为了做什么奸邪之事,我现在就可以了却了你。”此话一出,旁边的慧清眼光一转,他知道师兄是想炸出真相。
“不是的,是因为,他。”
“嗯,继续。”
“这座城市以前流传着这句话“仙子下凡,可保二十年和乐”,而今年,是我来这里的第二十年零六个月,抵抗天道规则,我的容貌一日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为了保持容颜,我才耗费了内力。”
“待在这里太久,你的容貌不老便会引人起疑,天便让你容颜逝去。”
“你为何待在这里?”
慧清倚靠着门框难得不见玩世不恭的神态,似乎在思索什么,一把折扇在下巴上来回摩擦。月光下,他的眼里闪烁着光亮,让人看不透他的眼神。
“我…我的酒店做大了,我舍不得这里的财产。”
道宣还是不信。
慧清开口,“之前你说的他,是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呀。”
道宣与他对视一眼,心说这下找到突破口了。
“好吧,他是我的管家,他…不能离开这里…不是他的错…”
“不是的。”她动了动唇,未发出声音。
“管家?”
“你十五年前见过。”
“他那时好像年纪还小。”
“是,他刚刚满十八岁时,我记得那天心情不好,在路上看到他,作为泄愤便百般耍赖要他来。”
“现在也三十二了,没考虑过结婚?”
“快了,新娘是我。”
房内烛火摇曳,有起了一阵风。 “何姑娘,先披一件外衣吧。”慧清说着拿来一件我从未见他穿过的锦白大衣。
她道了谢,便又讲起。
“我问过他父母,他家里对我们去外省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你们这么迟还没结婚,是还没有更好的选择,而现在,你选择妥协,照顾他的生活?”
何笑不言,垂头无奈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