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晴空朗朗，我坐在小朋友的书桌上，一双腿无处安放，只好一脚跨出去，双腿微张。
“醒了？”我大量着裹在被子里的一团。
“…”
“有人告诉你不能随便进女孩子房间吗？”
她坐起来，长发凌乱别在耳后，“叔叔你还是和尚哦。”她大了个哈欠。
我一下来了兴致，“看来你也挺懂事的吗？”我手握拳微掩上扬的嘴角。
“叔叔当然知道，我可以察觉到你起床了。”
“昨天叫我哥哥今天怎么叫我叔叔啊小朋友，我也没那么老吧？”
“你都过了百岁了。”她乖乖坐着眼神微妙的看着我，像是在说你自己多大心里没个数吗？
我起身向她走去，正欲伸手，她后倾了一下，气氛格外尴尬。
我微挑眉微笑，“不错，女孩子要有安全意识，还有不要随便让陌生人进房间。”
赵予灵睁着眼睛巴巴望着我，又像在说，不知道谁脸皮这么厚。
“伸手我看看。”
“啊？”
“早上来的时间就察觉到你的阳气弱了不少。”
“这很反常。”见她还有些迟疑，我又补了一句。
“…给你。”
我没伸手接着，只是细细观察了了手纹的脉络。
这也没有情况啊。
“你一般过的是农历生日还是公历生日？”
“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的话我没办法判断，如果有什么事对你不好。”
“…”
“我不过生日。”
她的神情恍惚了一瞬，我猜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那，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我出生那天，爷爷来的路上突发心脏病。”
“过世了。”她扯着一丝苦笑。
“今天是我的农历生日。”
“难怪，女生过了十二岁身上阳气就会减弱，由阴气补上。”
突然，我眼睛划过一抹青白色的光。是极重的阴气。
我施了法，观察到她身上的阴气又恢复稳定。
“怎么了？”赵予灵见我始终盯着她背后看才问道。
“生日快乐。”我微微侧头对她说到。
还未查明原因前，我还不想告诉她。
“嗯，谢谢。”
“我去洗漱了，那你先进抽屉吧。”说着，她指了指那灰褐色的书桌。
离开了房间，我便开始思考着，总觉得这些一定有联系。
“好了，出来吧。”
“我看到你家后面有个祠堂，那里能去吗？”
赵予灵的家是一栋别墅，外围有大片花园。空气中氤氲着青草香。
越往祠堂，空气中的气味越特别，祠堂旁有两棵巨大的榕树，一左一右。
我瞄了一眼赵予灵，我能察觉到她的神色更加平静，身体更加放松。空气中有一股令人安心的香。
到了祠堂，道宣的眼神慢慢扫过一个个香炉，显得绵长而慵懒。
往里走，有半面墙是类似家谱的作业，最下面，是一张慈眉善目老者的照片。
这个不是上次在赵予灵房间见到的鬼魂吗？
“他是谁？”道宣停在那种照片前。
“他是我爷爷。”
道宣目光放空，忽的开始思考，现在还有空白的地方是她奶奶。
“赵予灵。”道宣突然打了个响指。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奶奶的情况。”
女孩轻轻抿起嘴，“你还没告诉我知道这些干什么。”
“太早知道怕你一下接受不了。”
女孩突然撇着眉，微微撅起嘴，“不行，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你，反正是你先瞒我的！”
她顺势挑起眉。
“一些关于鬼魂的事情，你不怕？”
“…不会是我爷爷吧。”
我不答，无视她的话。
“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们总有需要对方的时候，既然现在我身边出现异常了，说明需要你，我有权利知道。”
赵予灵个头才一米五，像是孩子模仿大人般装腔作势。
“噗。”
“好。”
古色古香的木制祠堂里，轻风微起，竹帘翻动，空气质量好的没有细沙。
道宣身着薄棉制的长袖外套和长裤，坐在偌大的祠堂里把自己两天内看到的都告诉她。
少女支着身子认真聆听着。
只听一阵从容的脚步声，“予予，你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的话语止住，道宣让她找个借口。
赵予灵假意拍拍裤子，“没有干什么啊，就是有点想爷爷了。”
老者神情依旧严肃，眼球难以察觉地撇到道宣，随机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
“你是不是和你奶奶关系不太好？”
“为什么这么说？”
“她刚刚一直绷着脸。”
察觉到予灵抿着嘴，有些许窘迫，道宣住嘴不说话。
“我奶奶经常外出，家里连我爸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道宣没有多说什么，内心却似深湖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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