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鱼时间过去了,留下一些破碎的影子,任凭我们一一捡拾,也拼凑不回当初。然而,在深秋的渡口,不须刻意等待相逢,因为在最深的红尘里,所有灵魂的牵手,都属意外。
倦爷山川是不卷收的文章,日月为你掌灯伴读。
小鲸鱼我愿我是田塍或篱畔的野菊,在两军对垒时,我不是大将,不是兵卒,不是矛戈,不是弓箭,不是鲜明的军容,更不是强硬动听的作战理由——我是那不胜不负的菊花张望着满目的创痕和血迹,侧耳听人的呻吟和马的悲嘶,企图在被朔风所伤被泪潮所伤被令人思乡的明月所伤的眼睛里成为极温柔极明亮的一照面。
倦爷养一畦露水,在露水里养一个清凉的自己。生命短暂渺小,唯求澄澈晶莹,无尘无染。让美好持续,一如少年时。
倦爷烟花三月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舍不得满目春光,放下手中一支画笔,邀三两赏心之人,看陌上烟花,听春之鸟鸣,品茗,煮酒,一醉方休,在桃花丛中睡去,哪管落花几重?只因他舍不得这风和日丽、春光旖旎之时。
小鲸鱼好像曾经听说过:任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只是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神话吧?曾经有个朋友,在卡片上写着:你只喜欢,孤单一个人在瓶子里,没有奇遇,久久,化为水,临了,倾出来,回归尘土。原本,我是轮回四季,歌声最响亮的潺潺流水,从光滑的鹅卵石上跃过,如今,却被囚在瓶中,固守这不变的风景。我不相信他的话。假若,可以选择,我情愿将这一瓢,灌溉一株新栽的桃花。明年春来,应当可以花开如锦,灼灼灿灿,燃烧一季的旖旎。
倦爷决定写信给你,在有着这样好的月色的夜晚。但,应该选择怎样的词句与文字? 我们之间的情感含蓄又隐秘,还有着不能言说的幽思。 今夜,借月光为笺。 用河流剪裁,以山岳分段,座又-座城市,便是断句了。 我没有才思,有的仅是情意。 不能封缄,无法投递,我的坦白与真诚,全然摊展,不再掩蔽。 迟眠的人都见到,似缎光华,如霜美丽。
小鲸鱼我们向前走了很远,才回头。旧时光是个美人,温软娴静,眼深如潭水。我们追朔的时候,就为她画眉。她的眉太淡,面客大模糊,如何妆得过岁月稀释,情爱挥发? 有一段梦游:我们逆走来时路,转几个风口,终于聚在往事的老宅。于是我们给她画眉,旧时光她是个美人。将眉毛一遍遍描黑,但除此之外,我们不能做什么,不能修补她惨淡的微笑,不能解开她捆绑的双脚。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无法冒犯往事高耸的轮廓。所以犹如两个回到童年的孩子,郁郁地握着画笔,用尽全力地涂绘,直到将画纸穿透,将美人的眼眶刺出血来。 总是闯祸,戳破了糊在窗棂上的花纸,逆着光线向晦暗的早年看去,投宿于不复存在的臂弯,问旧时光讨一丝暖。
小鲸鱼我看见一瓣梨花飞过院落。 在小巷的尽头,化作一个梦境。 我知道自己无法挽留。落花随风,早就是命中注定的。爱与恨在岁月的轮廓里变得透明。 但是,我怎么可以忘记一一个季节的美好? 落花入颈,也是一段美丽的风景。不用感怀,也不必去喟叹,岁月在流转中的无情。所有的一一切都会远去。风入松林,你听到的只有沙沙的尾声。 你是知晓的,落花只是一种青春的祭奠。 心灵的秋千,总有曼妙的身影在暗夜里徘徊。 无法逾越的,总是往事的瞬间。你我站在幸福的两端,长发上披散着月光。火焰。假若一切都要沧海桑田后,才能够天高云淡。我还是会像飞蛾一一般,扑向对幸福的期盼,就像花朵对春天的眷恋。 而今梨花落,桃花笺写了诗篇。 我感到胸中的火焰,正呼啸而来。
倦爷树林传来揉叶子的声音,那是秋天的手指。阳光把墙壁刷暖和了,夜将它吹凉。 宁谧的小城仿佛不受世事干扰,顶多冬日飘一场银雪,在打盹儿的小舟上。。然而,岁月是个撕书人,把故事章节塞入每一扇窗户,开几朵微笑的,流几滴 泪的,浮世如倒影。 所以,飘着风信子与薰衣草的春日,总有素衣老妇撩开窗帘,看石桥上少 男少女互道日安:总有婚礼的钟声,在绿草如茵的墓园上空响亮:总有迷路的 鸽子,停在异乡人的肩膀上。 秋天把旧叶子揉掉了,你要听新故事吗?静静的河水睁着星子眼睛,笑着 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小鲸鱼一个人为什么会保留着以前的东西?有些东西明明一文不值,却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不舍得丢掉;有时候找不着还会急得坐立不安。问题是它们越来越旧、越来越老,而我已渐渐不敢看它们。因为它们像一部部电影,随时都能让我重新看到一场大雨,一次分离,-杯咖啡,-个拥抱。 它们虐待我,而我将它们视若珍宝。
倦爷她一个人看过很多海。 大连的海,青岛的海,厦门的海,三亚的海。 加勒比海,爱琴海,地中海。 清晨的海和午夜的海。 曾经答应跟她一起完成这个梦想的人,最终还是缺席了。 她有时会怨恨这个人没有兑现承诺。 若非有过这样的期待,若非不是她一一个人的梦想,此时此刻站在海边的她,又怎么可能感觉到孤独? 她要从曾经设想的图景里努力把那个人的身影去掉,才能让眼前已经实现的情景跟自己内心的期待相吻合。 当她最后把所有的大海都看遍的时候,她发现,没有身边这个人,所有的海看起来,其实都是样的。 他一个人度过许多黑夜。 在他眼睛看不见的那些年里,他比别人度过了更多的黑夜。 因为习惯了手持导盲棍,他现在出门不管晴或雨,都要带上一把伞。如果手上不拿根东西,他总觉得走路像飘,总觉得要失去平衡。 忙碌的家人因为无暇照顾他,曾经买了一只导盲的拉布拉多犬,它现在还习惯尽忠职守地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它不知道他的眼疾已经治愈,稍不留神就会落在他的 身后。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一重见光明之 后,他应该怎样面对这个突然亮堂起来的世界? 理应熟悉的面孔让他觉得很陌生。他仍习惯打着伞,走在阴影里。他习惯 一个人。 这是孤独的后遗症。
小鲸鱼我从来无法得知,人们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地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地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你填不了。
倦爷把父母赐我的名姓,还给故乡。 山川曾经濯我面目,我终究不能以山为冠、以水为带,做个樵夫钓叟。此时,我仍是无名无姓之人,寻找安身的草舍。 春花锦簇,让给少年、姑娘去采吧!这世间需要年轻的心去合梦。一代代地把(关睢》的歌谣唱下去。不管江山如何易容,总会有春暖花开,这是江山的道理,它必须给年轻的心一处可以寄托的梦土,让他们毫不迟疑地拎着梦,寻找梦中人。 夏风蛙鼓,让给庄稼去听吧!柴米油盐的日子总要有人去计算,这世间才会有壮硕的孩童。土地不管如何贫瘠,它总能种出可以果腹的粮食,这是土地的道理。 秋夜的星月,让给寒窗士子去赏吧!经籍固然白了少年头,那些千古不灭的道理总要有人去说破,这人间才能懂礼数。 腊月的冷冽,让我独尝吧。 我愿意在这方圆百里无村无店的山头,搭间简陋的柴屋,储存薪柴,在门前高高挂起盏灯,招引雪夜中赶路的人,来与我煮壶酒。 我是个半盲的人,是尊贵之身是白丁流民,都请进喝酒。 我是个半聋的人,是江湖恩怨是冤家宿仇,既喝酒就不宜多说。 我是个半哑的人,人的故事,山川风月比我更清楚;要听道理,士子僧侣比我更了然;要问路,樵夫钓叟比我更熟知。 你若问我姓名。我说,柴屋、青松、白石、雪暮,随你称呼。 你若问我,走的是哪条路。我说,是哭过能笑,记时能忘,醒后能醉的那条小径。 你还要问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说,是个春天种树,秋天扫落叶的人。
小鲸鱼我们爱一个人,就是交给这个与我们对峙的世界一个人质。我爱你,就是将我自己交给你,把我自己当成人质交给你,从此,你有害我的权利,你有抛弃我的权利,你有冷落我的权利。别的人没有。这个权利,是我亲手给你的。千辛万苦,甘受不辞。
呼呼,时隔五天我终于又来更文了,这五天一直在忙(其实是懒),不好意思啦
嘿嘿嘿
今天的图喜欢吗~
我的Q:3505931957欢迎骚扰🌚
话说咋的没人加我呢
算啦算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