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梧腹诽,本来没有恶意,这会儿你逼我说话,那就“来者不善”了。
“箫梧,无门无派的剑修。”
箫梧话刚说完,心脉便一阵刺痛,一口血涌上了喉头,也没有那个灵力支持自己,他就直接没入湖里。
我要是挂在这里,我就转头去修鬼道,回来弄死这玩意儿。
躲着的人看着沉下去的箫梧,直到看不见水下的人影才现身来救人。
入水他才发现,箫梧居然还吐血了,便赶紧把人捞起来,不是因为怕人死了,而是怕血引来妖兽。
他上了岸,四个同样躲着的人赶紧出来接。
“少主。”
他知道这几人担心什么,入水救个陌生修士,实在太危险了。
这个地方躲着的还有七个人,“荣少主这么善心,之前怎么见我们就见死不救了?”
跟着荣汀的一个小子一听这话就翻了白眼,转身冲着那些人藏的地方,“别人是真快淹死了,你们几位是良心快淹死了。”
又走回荣汀身边,放声吐槽,“堂堂大门派出了几个只知道谋财害命的蠢货。”
那边的人听见了,“把你嘴管好,小心我给你炖了。”
荣汀不会医术,闲着没事插话进来,“几个废物生怕见人,出来让荣某见识见识是什么大门派的小人?”
“荣少主不愧是山野村妇之子,出口便脏得不行。”
这个声音荣汀听出来了,终于有个熟人了。
当一个人的思绪混乱又同时与多个人讲话时,总是会有点意外发生。
直接被推倒在地的莫责一脸惊讶地看着渊,他不明白为什么渊会这么使劲,几乎是发泄一般地将他推出去。
渊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莫责,他感觉他的理智在崩溃,依稀间他好像有听见那个人说的话。
他说,“怪物!”
渐渐地,不是一个声音,好像一群人都在说,他们在不停地说,一声声的怪物萦绕在耳边,不停地重复着怪物。
时间仿佛静止了,除了满天殷红的花瓣在飞舞,再也没有什么了,也不会有什么了。
[渊,你是人,你不是怪物,你没有错,你不会错,渊,别怕,现在你该睡了。]
当渊再次睁开眼便是半个小时后了,醒来后的他没了之前的阴郁,好像是忘记之前的事了吧,他没有出现异样的反应。
谢呈雨不解地看着渊,他已经晕了两次了难道渊原来真是个瓷娃娃吗?
同时站在门外莫责认为这时候他不能进去看渊,这来自他的直觉。
“咳,渊,醒了啊,你饿不?我可以去找安安姐给你弄。”,谢呈雨问道。
渊轻轻地摇摇头,“不饿,我……晕了多久?”
谢呈雨想了想说:“嗯……没多久,半个小时而已,额,那渊你现在要出去不?”
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准备起身时门外的莫责赶紧跑开了,而谢呈雨却突然不知道该带渊去哪了,想了半天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地带他到隔壁医生那里检查身体……
渊在检查的时候一直盯着眼前飘来飘去的红色花瓣和满地的彼岸花,为什么他觉得晕两次这花变多了呢?
“渊身体很好,就是最近情绪太激动加上渊有点晕血才晕的,好了,回去吧,小南可以带渊吃着好吃的。”
听到吃的谢呈雨就激动了,兴奋的拉着渊就奔向后厨房。
“谢谢云泽姐!”
陈云泽:…… ,mmp!饭桶!姐辛苦了半天你就给我个背影!
后厨房有些距离被拉着跑的渊一直盯着身边的彼岸花,他问过恶魔,它却说不知道,何况这玩意儿又变多了,而且面积也变大了,大概周身五米内都是这些花,再密一些估计就要看不清楚远处的的人了。
渊在做一件事,他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至于为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挑选之下就是这些超自然的花最吸引人了,貌似这些东西越注意它们,它们就越多。
“啊,渊,怎么又出来了,你感觉还好不?”,谢呈南拿着本书从斜前方的一个房间出来,看见渊就忍不住出了声。
谢呈雨忍不住心虚了三秒,然后想起李云泽的话又突然升起了股莫名其妙的自信,谢呈雨看那货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又打算自欺欺人了。他每次都这样,做错了事的反应不是道歉而是自己骗自己然后在被他无情地揭开事实。
谢呈南无奈道,“唉,算了,你肯定是去小厨房,自己去吧,我带渊回去休息。”,说着他就扯开谢呈雨的手重新拉着渊掉头往宿舍去,还没走两步又对他令人操心的哥哥嘱咐了句,“少吃点油炸的,顺便给渊带点糕点回来。”
当谢呈南带着渊进宿舍时一张突兀的纸平整地摆在本来被清空的小桌子上,谢呈南拿起看了看,然后他表示看不懂,依苑并不要求孩子们的学习能有多好,他们立志于给孩子提供一个家而不是一个学校又或者……
托儿所。
渊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愣了很久了,虽然他自己也在发神,不过原地站太久没动还是有些发酸,他看了看,当然也看到了那张纸但然后就更悲催了。
他也不识字,没学过多少个字说起来他这算是一个奇葩了,在最牛逼的组织里工作,在里面当头牌却不识几个字,以前都是戎念给他听的,“你会多少?”
谢呈南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一半而已……”
渊点点头,“嗯,念?”
“额,行吧,唔……通知所有的小朋友,明天十六点,在草地上集合,有很重要的……事?嗯,事,然后是,关于大家的……什么什么,咳,不认识,再然后就是什么什么是……额,请小朋友们一定要来,什么什么……,那个,渊,算了吧后面基本认不到了。”
渊还是没听出什么,信息量太少了,除了集合就没有什么有用的,“认识认字的人吗?”,谢呈南认真地想了想,说实话依苑里没多少认得很多字的,尤其是请相信依苑不是一般的大,目前貌似已经住了将近一千多个小孩。
“嗯,莫老大会,额……”,谢呈南显然没忘记莫责干了什么,可是貌似真的没几个认得很多字的,基本和他水平差不多。
“带我去。”
谢呈南有些惊讶,渊还真是不记仇,然后又突然想起谎称自己七岁看着也的确像七岁的莫责。
也许渊以为他是个很小的孩子就没做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