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会说川话?”
—“咋子,兴你是成都嘞不兴我是重庆娃儿?”
(主打塑料川话,请勿轻易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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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联系了林熠。
电话接通后竟有些不会表达,像是在生日宴会上遇到不熟的人时的攀谈。
林熠你小子搞什么,有事儿说啦。
白无厌你腰怎么样了?
林熠死不了死不了,到底怎么了,你先说。
他好像有点不耐烦,毕竟面对一个北方爷们儿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吞吞吐吐。
白无厌我们锁定嫌疑人了,只不过要上头帮助实施抓捕。
林熠奥…就这啊,你们新兵蛋子干不了?
听着话筒那头的他好像“刷刷”写着什么。
白无厌我…没法下手,只能拜托您了,对不起林队。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林熠你一向什么都不顾及的,现在这样…是谈恋爱了?
白无厌这…这跟我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嘛!
林熠轻笑着允下我的请求,心里有些不得劲,总有一种逃避现实和责任了的感觉。
门外的男孩正端着水杯来找女孩吃药,听见她在讲电话便默默立在门外,听着她说的话。
好像什么都懂了,又好像都没懂,抬起手捋了两下头发,还有些红肿的喉咙颤了颤却也说不出什么。
待她挂掉电话,才慢慢推开门。
嘴角扯出她喜欢的微笑,装作无事的叫了一声她。
周震南“那个,无厌……”
女孩惊了一下,刚刚和别人谈论完抓捕他父亲的事,下一秒他就出现在眼前。
白无厌“怎么样…好点了没啊。”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闭起眼睛乖巧的任由她撩拨自己的头发。
周震南“好多了,你去局里吧,我也回去就成。”
白无厌“回家也得继续吃药听见没?”
少年顿了顿,把拿在手里的水杯藏在身后。
周震南“知道了…这几天好好工作吧别顾及我,我预计,我们应该很快就正式在一起了吧。”
男孩低下头,语调带着期待却还有些伤感。
她当然知道他话的意思,像是对制裁他父亲所作所为的一种默认。
白无厌“照顾好自己,别伤心。”
把手心儿里攥着的软糖塞进他衣兜,之前他咳的厉害就把他兜里的糖都没收了,现在好了就可以吃了吧。
拿起一旁的文件袋走到玄关处,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白无厌“你要是应付不来弟弟,可以送过来…”
顿了顿,推门而出。
男孩站在原地,像是预想到了他以后的生活,或许家里真的只剩下他和孩子了。
把身后握着的杯子放在一旁,兜里的糖是小孩被接走时留在家里的,看见了都帮小孩收着。
仰头,杯子里的药剂被一饮而尽。
苦涩的风味真的使人不愿恭维,剥开一颗糖吃进嘴里,甜腻的口感抚慰着口腔的干苦。
男孩低着头竟一下笑出声来。
周震南“糖哪有你甜…”
.
局里成立了电瓶盗窃案专案抓捕小组,有了林熠的帮忙,踩点排查行踪等都进展顺利。
周爸没有职业,每天泡在麻将厅,局里有孩子评价他,说周爸属于“两天不摸麻将,心里头都发慌”。用浓浓的火锅腔说着,倒有些喜感,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林熠“所以说麻将厅是他每天必去的场所,那在那儿岂不是正好。”
白无厌“那个麻将厅是他妻子开的哦。”
淡淡开口,只是自己找到的资料里关于麻将厅的只有这一条有点用的消息了,他妻子,也就是震南哥的继母经营了那个暗角里的小场所。
龙套(小警员)“我认为在那儿实施抓捕正合适。”
握着笔杆的手紧了紧。
白无厌“同意,不过厅里什么人都有,可能还有孩子…小心行动。”
震南哥一直竭尽所能保护好自己的弟弟免受那些恶习沾染,若孩子也在厅里,抓捕不小的动静一定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林熠“提前摸排过了,抓捕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三点,这一时间闲杂人员最少。”
龙套(众警员)“是,一定尽力而为。”
女孩脑袋乱着,竟慢了跟多拍才反应过来。
林熠“小白,明天和我实地蹲点儿。”
白无厌“是。”
脑海里盘旋过很多把坏人抓捕的情景,就连看到一条街道都会想象出追击战或押送。
现在是什么,脑子迟钝迷迷糊糊,仿佛这几天病了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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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为了正义去对不起我喜欢的人。”
“我要为了我喜欢的人而坚持正义。”
(自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