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院门很破败,若不是一张几欲被风吹走的海报吸引着不少人往里走,真有可能会有来往买菜的妇女往里扔垃圾
闲汉一话说这戏院怎么这么火爆,快抢去梨园的生意了
闲汉二今天是这台柱子开嗓啊,这台柱子可真是,那脸蛋,那身段,那喉咙,真是绝了
闲汉一照这说,这戏子到梨园去也混得个名号,何必缩在这儿
闲汉二据说这人是个教授,还在教育部是个佥事,官倒不小
闲汉一男的!
闲汉二这男旦别有一番韵味啊,比女子还要媚上几分,走了,快开场了
闲汉倒是对自己底细摸得清,就差叫出名号,徐晚本该讶异,此时他却只是无意识紧了紧放在身侧的拳
徐晚我分明没有——!
徐晚也不知为何买了票进场,他毕竟年轻,对于这事也是一头雾水,售票的小厮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惊讶他这类人也会听戏,座位好死不死就在两闲汉身边
闲汉一这戏真有你讲得那么好?
闲汉二好了别闹了,开场了
陌钰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
闲汉二这出是锁麟囊啊
徐晚眼死盯住台风姿绰约的“自己”,似是想从那人眼决读出些许信息,可台上人似乎拒绝目光碰撞,两个闲汉中的一个听不懂,凑过来碰了碰徐晚
闲汉一哥们儿,看痴了啊?
徐晚一愣,随即满脸通红
徐晚啊?不是……我……
他突然发觉和陌生人解释自己被冒充了这件事十分可笑,于是转脸坐实“看痴了”。
徐晚嗯
闲汉大笑,徐晚尴尬的坐直身体,却见台上人眼波流转,两人目光一瞬间交汇,那双眼中,有什么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