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弃俺?”姑娘扯着铁柱的衣襟。低着头小声的问。
“不,不嫌弃。你是好姑娘。”铁柱连忙解释。
“那俺爹就在门口,你去拉个话,”姑娘很泼辣。拉起铁柱来到门囗。
一位老汉正等在门外,姑娘上前叫了一声“爹,这是铁柱,就是他救了俺。”姑娘有点羞涩,她轻轻拍了一下铁柱的后背,催促道“叫呀,”。
“爹,,不不,大叔。”铁柱有点措不及防。姑娘一下子脸通红。
老汉挺高兴,不但女儿找回来了,还稍带着领回来个女婿。老汉姓刘,单名一个语字。姑娘是她的独女,叫刘英。年方十八。在家说一不二,姑娘敢爱敢恨。一眼便看上铁柱。
铁柱急的面红耳赤。刘英支走父亲。回到铁柱身边。塞给铁柱两个熟鸡蛋,铁柱伸手接时,手伸长了,一下摸到刘英的手背,刘英触电似的,赶紧缩了回去。
“傻子,你啥时娶俺。”刘英红了脸,小声的问。
“俺不当家,得问俺娘。”铁柱也有害羞的时候。
“那你啥时候问去,村上相中俺的小小子多了。”刘英吓唬他。
铁柱爬起就跑。刘英急了“你干啥去。”
“我找队长请个假,现在就问俺娘去。”
“我陪你去,要是你娘不同意,我就吊死你门上。”
几分钟后,他俩牵手走进大队部。
“谈得咋样,铁柱,”我明知故问。
“爹都叫了,手也摸了,还能咋样。”不明笑着调侃。
铁柱羞得脖子都红了,刘英赶紧双手捂脸,别′过头去。
“一边去,得让两人自己说。铁柱你相中刘英没。”我也开始架秧子。
“相,相中了,俺心里欢喜着哩。”铁柱有些难为情。
“姑娘,你相中铁柱没?”我问刘英。
“嗯”
刘英点了下头。
“既然你俩都同意,那就拉拉手,表示,表示。”我有意刁难他俩。
刘英红着脸,转过身去,向后伸了手,铁柱大着胆子,攥住刘英的手。
队员们开始起哄,不明问铁柱“铁柱兄弟,啥感觉。”
“真滑溜。”铁柱傻傻的说。队员们又是一阵哄笑。接着站成一排,对着刘英齐声叫“嫂子。”刘英羞得躲到张宁身后。
铁柱开始嚷嚷着要请假。我不准,铁柱一下子急哭了,他说“自加入特工队,两年没进家门了。爹死的早,家里就剩老娘一个人了,身体又不好。咱回去看一眼就回。”
“铁柱,你回头看看。”我向后一指。
王丽,赵靜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走进门,我赶忙让出座位。请老太太坐下。
铁柱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儿子不孝,让娘受苦了。”
“柱子,娘不苦,王队长跟娘说了,你杀鬼子很勇敢。娘脸上有光。”老太太深明大义。
“这是咱娘呗,媳妇给你磕头了。”刘英爽快的一头磕在地上。
老太太赶忙拉连刘英,左看右看,乐得合不拢嘴,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亲手给刘英戴上。轻声说“娘穷,没啥拿得出手的物件。委曲孩子了,这对镯子是我出嫁时我娘给我的,算个念想。以后柱子要是给你耍性子,委曲了你,看我不打折他的腿。”
刘英含着泪用力的点着头。
“鬼子逼得咱活不下去,咱偏要活出样来,气死他们。”老太太接着说。
“对,咱要好好活着,多生娃,成建制的整排,整连的生,长大后教他们打鬼子。”铁柱说话不过脑子。
“对,多生。”不明随声附和。
“一边去。”王丽嗔怒的踢了一下不明。吓得不明连紧住嘴。
我提议,老太太别回去了,就在李村找处宅子住下,有刘英,照顾着。王丽,张宁有空也常去看看。解决铁柱的后顾之忧。
老太太很开明,当时就同意了。
当晚,我和张宁在河边散步,张宁流着泪说她也想娘了。伏在我怀里,小声的啜泣。
我擦去她的泪水。轻声说“我给你唱首歌吧。”张宁说“你唱吧,我愿意听。”
问世间,什么最美丽。
爱情,绝对是个奇迹。
我明白会有一颗心。
在远方等我靠近。
我要找到你喊出你的名字。
直觉会给我指引。
若是爱上你。
别问什原因。
第一眼就能够认出你。
歌声在空旷的田野,河边轻轻飘过。河面上笼着一层溥纱。大片大片的芦苇随风摇曳。一轮明月当空。白亮的月光慵懒的洒在我俩身上。世界静止在这一刻。空气似乎也凝滞了。我俩相拥着,时间无助的悄悄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