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庄西边的土路上,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走着,一帮人簇拥着一顶四人小轿,美丽的新娘在轿中不停地拭汗,马上就要到婆家了,新娘连忙掏出小镜子补补妆。
姑娘是黄庄的,和赵山是堂兄妹,赵山也在送亲的队伍中。
眼看就到刘家集了,众人加快脚步。
“站住,不站住开枪了。”后面传来鬼哭似的嚎叫,黄庄据点刚组建的飞车队撵上来,他们停好车子拦住去路。
“老总,我们都是本分人家,行个方便吧。”媒人
边说边递过几张绵羊票子。
飞车队队长肖贵一脚踹倒媒婆,叉着腰嚣张的叫嚷着,“你说你们都是本份人家,那八路也没写在脑门上,兄弟们为了你们,起早贪黑,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们还不该犒劳一下,五十块大洋,少一分拿你当八路抓了献给皇军。”
这狗日的吱吱哇哇叫了一番。媒婆吓坏了,赶忙找新娘商量。
肖贵用手枪挑起轿帘,见新娘貌美如花,便上前动手动脚。新娘吓得大喊救命,几个本家上前劝阻,被肖贵当场打死,新娘拼命挣扎,抓破了他的脸。他恼羞成怒,一枪打死的新娘。扬长而去。
赵山肺都要汽炸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转眼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真是人间罕有的惨剧。
县大队得知此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飞车队的罪恶真是馨竹难书。对待自己的同胞,比小鬼子还蝎虎。整个晋西人民无不恨之入骨。特工队坚决请战,打掉飞车队。
可飞车队行动神出鬼没,没有规律,多次捕杀未果,肖贵这狗日的更加骄横,多次扬言要取我性命。
在一次遭遇战中,被赵刚的飞刀削去一只耳朵,拒说有队员将其耳朵捡回来喂狗,那狗非但不吃,还吐了。
特工队悄悄来到黄庄,住在赵山家,我命李明和赵静到镇上暗中打听一下飞车队的下落,其他队员待命。
李明和赵静化妆成小两口,来到镇上,正好撞见一只耳,他牵着一只大狼狗,正敲诈路两边的商户。赵静忙把李明拉进一家酒楼,找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观察一只耳的行动。
一只耳几乎每天都来镇上收钱,可鬼子的据点就在镇上,杀了他很难全身而退,后来联系內线,得知镇上有一破鞋,以前是个戏子,有几分姿色,把一只耳迷得五迷三道。顺嘴淌口水。
得知这一情况,两人不敢耽搁,立即起身赶回黄庄。
机不可失,天一擦黑,特工队换上鬼子服装,偷偷来到镇上。破鞋住在镇东一条胡同里,以前她业务挺忙,每天不闲着。自打认识了一只耳,那些老相好再也不敢登门,破鞋又恨又怕。却也无可奈何。
特工队悄悄埋伏在胡同周围,焦急的等待一只耳出现,一直等了几个钟头,不见踪影,时已近午夜,队员们有些失望。刚打算撤,远远的传来自行车清脆的铃声,一只耳带着几名亲随进了胡同,几个亲随一左一右守着门口,一只耳迫不及待的进了门。
我和队员们悄悄跟过去,悄无声息地干掉随从,连车带人拖进院中。
屋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不明小声对我说“这狗日的花样真多,还有才艺展示。”我示意他止声。遂推门进去,一只耳正坐在圆桌旁,两手和着戏的节拍。见我推门进来,连忙点头哈腰的跑到我面前。
“太君,你的先请,我的外面等。”说完就往屋外走,不明赵刚赌住门,一只耳一见赵刚,立马去桌上拿枪,我一刀将他的手钉在桌上。疼得他咬牙切齿,冷汗真冒。
“你不是一直要取我性命吗,今天我送上门来,别怂啊。”我轻蔑的看着他的熊样。
这狗日的并未死心,另一只手又去摸枪,不明手疾眼快,又是一刀,两只手都钉在桌上,破鞋吓得昏死过去。
肖贵疼得三魂出窍,终于服软,连连求饶。
“我有钱,我用钱买我的命,你说个价。我不还口。”他急切的说。
“我只想要你的命,不想要钱。”我故作亲切的对他说。
“那,那你给我来个痛快的,三枪六洞。”他疼得实在熬不住了。
“那也不行,被你杀害的那些无辜百姓不答应,况且我很喜欢跟你聊天。”我故意气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只耳疼得死去活来,全没了往日的骄横。像一条狗在我面前痛苦的扭动着。我心中有点失落,名震晋西的飞车队队长,竟是这种货色。
天快亮了。我抄起大刀,手起刀落,结果了他。
换上飞车队的衣服,骑着他们的自行车,直奔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