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看着带有紫荆花标志的马车逐渐远去,心情有些低落
她说心在京城,可是京城这么大,他该何处寻?
哼,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才用这种话忽悠他!!!
一回来就和太子唠这么半天,才和他唠几句就要走
“哼!她心里肯定没有我!”
李承泽气呼呼的鼓了鼓脸颊,轻轻的哼了一……好几下
陈安乐:??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些什么?
要说在澹州陈安乐给谁写信最多,排在第一位的绝对是陈萍萍和范建——虽然他俩不怎么会,排在第二的就是李承泽
他居然还说心里没有他……
这边,陈安乐现在京城的大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一堆的东西才回监察院
刚进屋,她就听见自家老父亲的揶揄声:“哟,玩了四年还没玩够的长昭郡主回来了?”
“是是是,没玩够的长昭现在玩够了,回来看着父亲喝药了。”
陈安乐很自然地俯身行礼,满是无奈地哄着自家老爹。
“你面儿可真大,竟然净知道玩的小郡主都收心回家了。不像我,我无药可喝。”
她顺着温和慈祥的声音望去,司南伯范建正坐在床榻末尾处,乐呵呵地摸着小胡子。
陈安乐心里默默感叹着又来了个老顽童,无奈地叹了口气:“哪有您这样上赶着被看着的呀?”
“你范叔就是个老狐狸,天天想着怎么把我家闺女拐到他家去,然后看我这个孤寡老人的笑话。”
陈萍萍像个小孩子似的,朝着范建重重的哼了一声
范建一听就不乐意了,伸出可爱的小手指指着陈萍萍,极度不满的指责他:“哎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把姑娘拐到我家呀?就我家那几个孩子,那个不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分明是你抢我家孩子好吗?”
陈萍萍瞬间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恼怒状,刚要和范建大吵一架,却又被他打断:“哦对了还有,你让我家孩子跟你姓我还没算账呢,你倒是倒打一耙,我家孩子肯定会被你带坏了。这样,这几天幺幺和我回家住,你别怕他,爹护着你。”
其实开始陈安乐的小名就叫媱媱,但是后来被刚学会说话的范思哲叫成了幺幺
久而久之,除了陈萍萍和李承泽以外的人几乎都随了大流
“范建你能不能要点儿老脸?”陈萍萍的病似乎在这一瞬间痊愈了,朝着范建就是一顿锤,“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你也抢啊?”
“诶呦喂我的爹呀,你们别吵了,吵架也治不好爹爹你的病。”陈安乐没好气的把药碗塞进陈萍萍手里,又把一袋子糖蜜饯打开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她也知道两人聚在一块儿互怼的日子很少,不是这个出差了,就是这个太忙了。
而且这么快乐无虑的日子,估计两个中年大叔也好久没经历过了,陈安乐也乐得陪着他们闹。
“范爹可是您自己说要我去尚书府住的,到时候我要是和范思哲掐起来了,您可别偏心啊。”陈安乐娇俏的笑着,如同一株漂亮的紫荆花,娇嫩又美丽。
范建嘿了一声,指着陈安乐笑骂:“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哪回你和范思哲打架斗嘴,你爹我不都是帮着你呀,还说我偏心。”
陈安乐不好意思地嘿嘿直乐
偏偏喝完药抓一把糖蜜饯的陈萍萍就像没事了似的,靠在软榻上,双眸中划过狡黠:“她这个没良心的特性可不是我教的,和我没关系哦!”
“范爹你看他,他要推卸责任。”
那天,风和日丽,抱怨声和欢笑声响彻了整个检察院。
那怕在多年以后,那些年轻的亲历者已然老去,但他们仍然会记得:在很多年前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这个一直以肃穆为主的检察院,再次响起了专属于它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