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就是不管多远,都会牵挂你
见她摇了摇头,任安阳也就没在说什么,反倒是自己,转过头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陈安乐担忧的皱起了眉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风寒不是好了吗?”
“没事儿,可能是被尘土呛着了。”咳嗽过后,任安阳摸了摸咳嗽出来的眼泪
九翊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走过来时脸上有些幽怨:“咋不见你这么担心我呢?”
“你咋不知道我担心你?我刚刚一直在看你,我都快担心死了!”陈安乐满腹深情的看着九翊,深情到让他害怕
“咦惹~你滚,别用你的死了文学恶心我。”九翊一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几人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没走几步就看见初六带着珞珈城的城守,着急忙慌得赶了过来
那城守向陈安乐拱了拱手,略略弯腰:“珞珈城城守邢玛,见过长昭郡主。下官来晚一步,请郡主见谅。敢问郡主可有受伤?”
陈安乐停下了脚步,和初六默默对了个眼神,见他贱兮兮地露出了大板牙,她也就知道那俩姑娘没有事儿
随后,目光才转向城守,淡淡的笑着:“我没事,倒是我……”
“咳咳咳…”任安阳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陈安乐还未说完的话。
她这才猛然想起,临出澹州时,范闲曾带着她去了一趟五竹的小阁楼,五竹机械的声音平淡无波的重复着影子的话
“出了澹州,不管谁问你,都说任安阳是你的书童。”
思绪回转,看着一脸紧张的邢玛,陈安乐安抚的说:“放心,我没事儿,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伤寒复发了,劳烦大人担忧了。”
“而且您这儿的治安……”她立马换上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邢玛立刻上道:“是下官治理不严,下官一定彻查,这类事情肯定不会发生第二回了。”
陈安乐立刻扬了扬手,好心的宽慰:“大人不用紧张,尽力就好,左右我也得在这儿住几天。”
夜色降临,傍晚的珞珈城还是如同四年前一样,没有京都的灯火阑珊、人海涌动,这里的人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就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三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快速走进入了一家名为赠韵阁的二层阁楼。
一个白衣中年男子背着手,静静地望着窗外,任房间里烛火如何摇曳,也不能换取这个男人一个眼神;站在他身后的青衣男子,亦是默默地望向窗外。
待到店主把陈安乐三人领进房门之后,那青衣男子率先回头
沉静柔和的正青色长袍,内紧外松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深邃,鼻若悬梁,在烛火的照映下,整张脸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来了?阁主等你们好久了。”
“淮叔,不带你这样的,居然丢下我们提前一个月跑路。”初六一边摘下斗篷帽,一边嬉皮笑脸和淮南抱怨
“给你们家主子提前一个月结课,你还不乐意了?”淮南哼了一声,温和的反驳着,“难不成想让她学新的东西之后,继续嚯嚯你?”
“我觉得可以。”陈安乐撅着嘴扣了扣耳朵,一脸傲娇,“淮叔新给我的那本书还没学完,正巧一边学一边做实验。”
初六立即缴械投降,有些欲哭无泪:“别别别,我可没说提前结课不好!可别嚯嚯我,嚯嚯九翊去,他结实。”
结果,谁都没想到,他给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修长的手指将茶杯轻轻放在妹妹面前,随后那道永远温柔的声音响起:“喝吧。”
随后,少年抬起眼眸,满眼无辜的看向初六,语气里满是好奇:“你说他结实,你怎么知道?他又是怎么个结实法呢?”
陈安乐再次举起茶杯的手顿了顿,也好奇的看向他:“过程能讲讲吗?我们能听吗?”
屋子里就满是寂静
初六:???
“你等等,让我想想我刚才说了什么。”
淮南也起了坏心思,将他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说提前结课没什么不好,你可以继续去嚯嚯九翊了,还说他结实。”
初六:宕机中……重启……
“我刚刚是这么说的嘛?”
“是呀。”
面对着两双无辜的大眼睛,依旧笑的跟那个老狐狸成精似的淮南,初六彻底忘记原来的话是怎么说的了
初六:重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