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玲珑那日发现张良突然不见了,本想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可是她犹豫了,她实在觉得不可能没有事情。于是她赶紧跑回去找人。
张良跑得极快,他并不知道公孙玲珑跟了过来,他很想发泄一下,于是拿起他的书想要转移注意力。
可是,不行!
张良又换另外一本书。
可恶,还是不行!脑子里面全是那些话语。还有某个人跟别人配合默契的样子。这一切就好像让那些话已经成真了一样。
公孙玲珑跑来时门是关着的。她准备敲门,还是犹疑了一下。
敲门未必会开,不如偷看一下情况。
于是公孙玲珑潜到窗子附近,小心翼翼地扒开了窗子,张三正面向窗子的有光处,皱着眉头,眼睛里面隐隐有不耐烦的怒火,虽是这样却一本正经地在那捣鼓他的书,公孙玲珑觉得书都要被他捣鼓坏了。
最终他放弃了。低低又别扭地发出一阵失落的声音,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公孙玲珑看到他表情逐渐委屈了起来,她心里有些愧疚。说起来,跟张三亲近起来还蛮不错的,有的时候很奇怪,不过这个时候嘛,还挺不错的。
公孙玲珑放下窗子,走到门前去敲了敲,里面的人警惕地问道:“是谁?”
公孙玲珑说:“是我啊。公孙同学。”
里面的人有点儿不想搭理她。
不是吧,公孙玲珑想着,好像这个家伙有些傲娇呢。
“你怎么不说话呢?”公孙玲珑轻声哄到。
里面说:“不开门!”还挺凶巴巴的。
“你怎么了?好像......在吃李云荪的醋一样。”公孙玲珑推测说,嘴巴不自在的上下互相蹭了蹭,像心里好不容易磨出来的话一样。
里面没说话,却涨红了脸。
公孙玲珑脸也微微红了起来。手指扣着门上的木屑,把耳朵贴了上去,身体慢慢趴了下去。
“好吧,我胡说的,你很忙,对吧。”
两人都没有说话。
公孙玲珑又说:“哈哈,我开玩笑的,你怎么不开门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了呢。你还好吧?你为什么总是跟李云荪过不去似的,还是跟我有什么仇?”
“我没事。”里面说。
公孙玲珑见他只回答了这三个字,也不多问了,说:“好,那我回去了。”
“记得你给我做牛做马的任务!”里面的人声音忽然急促地喊道。
公孙玲珑感觉到这个人冷静了一点儿,似乎靠近自己了许多。
“好,等你出来了,我保证每时每刻都为你做牛做马。那,我走了。”公孙玲珑说着,倚着门站起来。门霎时间被人从里面慌张地打开了。
就张良最着急。
对啊,没错啊,我就是吃醋了,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在吃醋,吃你的醋。
可是人一到眼前,却偏偏说不出来。
没错,公孙玲珑她十分惊骇地倒了下去,表情夸张,挣扎了却没用。
好一个投怀送抱。那硬邦邦的脑壳重重的砸在了张良的胸膛,张良当即就吃痛地叫了出来。面前的人挥舞着害怕极了的爪子四处寻找救命稻草,最后才发现支撑自己所有的是一个脑壳。
张良痛过之后只觉得好痒。
公孙玲珑抬起了凌乱的头,惊魂未定,尚有些无语。
她看见张良挠挠后脑勺,露出一副怪不好意思的表情。
“先走了。”公孙玲珑像是在低声喃喃。像是私语。
她走了,张良全身和喉咙都像灌了铅一样地只能待在原地不动,目送离去,不能发声。
秋后的落叶随意而略显憨地飘落了一片,显得秋天有些许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