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看着呆住的穆斯年，嗤笑道：“怎么，不认识啦？”
穆斯年回过神：“走，我先问你点事。你的回答我满意了，再请你吃饭。”
“小子，你还跟我讲条件是吧？”
“你上次就说两句话，坑我那么多钱，你心里过意得去吗？再说，我也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有用的东西，不然我为什么要花钱请你吃饭。”
唐姐冷哼一声，跟穆斯年走到楼梯间。
“上次你说，你师父伪造了你的死亡又给了你新的身份，那么你师父是亲自做的，还是有什么渠道。”
“你想知道他有没有给过老季另外的身份？”唐姐可不傻。
穆斯年追问：“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能告诉你的，是老季确实找我师父办过另外的身份，但我不能告诉你那个身份。老季已经不在了，无论他曾经卷入过什么事情，都已经陪他入土了。”
“可真相不该也跟着一起埋没。‘兔狲’一定想真相大白于世的。”
“你怎么知道呢？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掩盖真相才自取灭亡的呢？”
“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穆斯年情绪激动。
唐姐摇摇头，说：“不管他是怎样的人，都与我无关了。我调查这个事情是因为师父有另外的任务交给我，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他交给你什么任务啊？也许我可以帮你。”
“任务的事你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你可以请我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穆斯年从没见过这种一顿吃三天的量，然后三天不吃的人。
唐姐端着餐盘在自助餐厅里走来走去，餐厅服务生的眼神也跟着她转来转去。
他很想跟唐姐合作，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总有些力不从心。
“我们真的不能合作吗？”穆斯年叉了个鸡翅递给唐姐。
“不需要，我尽力配合你就好了。”
“那我问你”，他低声问，“你见过的‘哈德斯’高层长什么样，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高层呢？”
“师父跟老季合作多年，我们早就知道你们高层的样子了，不是说长相，而是他们有特定的表示权力的戒指。”
“所以，‘兔狲’，哦，老季也知道吗？”
“嗯，这薯条有点软，幸好我没拿太多。”唐姐吮了下手上的番茄酱，然后说，“当然，他还拍到过正脸，拿来让我师父看呢。”
“现在那些照片还有吗？”
“没有了，老季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危险，尽可能不留副本。我们这儿没有了，也许老季留下什么遗物的话，有可能吧。”
唐姐没停下咀嚼的动作，边吃边说。
季鸣鹤没留下任何遗物，至少，穆斯年目前什么也没找到，唯一相关的季南衡，他不想因为这些危险的事去打扰她。
唐姐知道的远比她告诉穆斯年的多得多，师父生前交给她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季鸣鹤的妹妹。
她也知道，季鸣鹤的妹妹季南衡那里有线索，可她觉得既然季南衡看上去不知情，那么没必要把她卷进来。
“所以，你今天吃这么多，又是什么都不告诉我？”穆斯年声音里透露着烦躁。
“我怎么没告诉你啊”，唐姐一激动喷出一块鸡肉，“你问我的我都说了啊。”
她拿起纸巾在穆斯年嫌弃的眼神注视下，捡起了那块肉。
“什么有用的都没有！你说你知道高层戴的戒指，最起码要告诉我那戒指什么样吧。”
“好啊，给你看。”唐姐擦擦手，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
像穆斯年他们戴的手环一样，高层的戒指上也有H形的图案。
戒指是黑金的，要知道，黑金价格昂贵，非常稀有，据传英国女王佩戴的王室珠宝会镀有黑金。
奇怪的是，穆斯年总觉得这个戒指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它闪耀的冰冷的光，“哈德斯”的H标志，让穆斯年的心没来由地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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