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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很快开始了,我和都暻秀一同去参加了,结果出来的时候都暻秀果不其然名列前茅,而我的成绩并没有那么亮眼,只能算中等偏上。
这极大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让我整个人都处于易怒的消极状态,而我不知道如何发泄,于是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直到有一次我发现我的手被划伤之后好像这种易怒的情绪便消下去了些,这令我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每当有事情令我躁怒时,我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尖锐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划,越是伤痕累累,我原本沉重的心情就会越轻松一些。
都暻秀是第一个发现的,在我又一次因为焦躁而成绩下滑拿美工刀往自己身上划时,都暻秀正好敲门进来,他快步冲上前夺走了我手上的美工刀,第一次大声的质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被他这声吓得又怕又气,于是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往下扫。
边艺贞"滚开,让我一个人待着。"
都暻秀"我怕我一走你又开始伤害自己了。"
边艺贞"关你什么事,快点滚开。"
我气急败坏,整个人的愤怒达到了最高峰,几乎失去理智,我把房间的东西都用力的砸碎,试图让都暻秀离开,但丝毫没有用,他在我把所有东西砸完之后,走到我身边紧紧地环抱住我,把我禁锢住,我动弹不得,没法再发疯。
边艺贞"放开我。"
我说道,都暻秀却抱的更紧了,好在我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我重重地深呼吸,他也许感受到我的好转,于是把我放开了。
都暻秀"艺贞,你得去医院看看,这样下去不行。"
边艺贞"我好的很,没必要没事找事。"
都暻秀"好的很就是拿美工刀划自己?"
他质问道,我偏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它在刚刚的挣扎中撕裂开来,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都暻秀拿出医药箱,走过来给我上药,直到双氧水接触到我皮肤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那种锥心的疼痛。
边伯贤"边艺贞,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
边伯贤忽然打开我的房门,正好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都暻秀在给我上药,他看着我,我伤痕累累的手臂正好对着他,他原本喜悦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然后他走到我面前,问我:
边伯贤"你告诉我,这些是怎么弄的?"
我看着边伯贤,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编,于是我求助的目光转向了都暻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最后都暻秀还是跟边伯贤实话实说了:
都暻秀"我觉得…艺贞可能生病了,她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其实她从我们初二时就有这种…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近来好像愈发的严重了。"
边伯贤了然的点头,然后又问都暻秀道:
边伯贤"通常是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情绪?"
都暻秀"通常都是和成绩相关。"
我见都暻秀完完全全把我卖出去了,也心知肚明嘴硬没有用了,于是认命的对边伯贤恳求道:
边艺贞"别跟爸妈说。"
边伯贤"可以,但你必须得去医院看一下,我怕你这样下去肯定会崩溃,让都暻秀陪你吧。"
都暻秀闻言点点头,等边伯贤离开之后,都暻秀药也差不多上好了,我扬手让他离开,他却还站在一样的位置,我抬眼看向他,他似乎预料到我这个反应,于是主动解释起来:
都暻秀"我怕你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事…至少先让我在这里待着。"
边艺贞"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还是说因为我骗班上的人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你就喜欢上我了吧?"
我揶揄他,他怔了一下,摇头回答不是,正当我要开口跟他说我随口说的时,他又回答道:
都暻秀"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了。"
我猛的看向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丝玩笑,但他直直地看着我,满是认真。
所以我说假装男女朋友时他才没有拒绝?所以每当我的愤怒发泄向他时他才没有反抗?所以他才会放弃外国语高中转而和我一同进入国际高中?
边艺贞"都暻秀,你在开玩笑吗?我现在可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
都暻秀"没开玩笑,我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