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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子韬走后的一个月,我都浑浑噩噩的渡过,我不断的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翻看着我们一起拍的照片,我请假了一个月,当我跟朴灿烈说我要退社的时候,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我说了节哀。
我颓然地在家中,整日哭,哭完就睡,梦里偶尔会浮现黄子韬的身影,会想起黄子韬在雨天跟我说:
黄子韬"我知道你喜欢朴灿烈,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用什么留住你,所以你把我当做他的代替品也好,或者玩玩也好,他不能给你的,我都可以。"
他永远不会是代替品,他是黄子韬,谁也无可代替。
他永远停留在十八岁,这样鲜活,这样美好。
他会带着笑,为我拍照片,他会眼里带着哀伤,对我说救救我。我反复在这样的梦里睡去又惊醒,最后彻夜难眠。
我花了一个月去抚平伤口,但黄子韬的印记仍然留在我生活中的每一处,当我回到教室收拾抽屉的时候,一下就翻到他给我的明信片,我看着那些明信片,眼眶又湿润了。
我闭上眼睛狠了心把明信片丢到垃圾桶,可是最后又认命的狼狈的跑到垃圾桶把它们翻出来,看着明信片上的字迹,仿佛它还是温热的,黄子韬就像还在我的身边。
彼时我舍友已经和黄子韬的舍友分开了,我舍友一直安慰着我,告诉我过去就过去了,以后还会有千万个比黄子韬更好的人在等我,我告诉她:
莫韫"再也不会有了,哪怕之后的人再好,也比不上黄子韬了。"
黄子韬的舍友也来劝我,这是他们两个分开后第一次见面,他们一同规劝着我,让我想开点,说什么把自己困在过去不好,说什么黄子韬不希望看到我这样。
我都听不进去,我明白他们的话,但是我做不到,也放不下。
我时常去陪伴黄子韬的父母,他们也很爱我,每当我们一起时,就会一起谈天说地,他们会给我很多人生指导,教我应该怎么做,也会避谈黄子韬,因为这是我们共同的伤痛。
我的日子逐渐恢复平静,但黄子韬像我心里的一根柔软的刺,时常痛痒,时常不痛不痒,我不想拔起,它永远的存在于我的心里,提醒着我,有一个叫做黄子韬的鲜活的,美好的少年,曾到来于这个世间。
那件事发生了一年之后,我带着花去看他,石碑上的照片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拍的,那时我还未参与他的人生,他把照片翻出来给我看的时候调侃自己道:
黄子韬"很丑吧,那个时候读书读疯了黑眼圈特别重,整个人跟修仙了似的。"
其实一点也不丑,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迸发着光,卧蚕也漂亮的恰到好处的挂在他满是笑意的眼睛下,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带着点痞意。
莫韫"最近不知道你怎么样,但是无论到哪里,都好好的。"
我笑着轻声说,抚了抚他的石碑,眼底却是止不住的泛酸,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我抹去泪水,用带着哭腔的笑说:
莫韫"你一定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吧,所以我很开心的…来见你。"
我哽咽着,还想使劲扯起笑容,却怎么也扯不起来,彼时我已经考入中央大学,同他一样。
我的人生还在向前走,我按部就班地上学,工作,过着一个普通人的人生。
时至今日我依然没有开启下一段感情,尽管黄子韬的父母都劝我放下,但我放不下,我想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陪着黄子韬,我们安静的躺在天堂,看着一片片云彩拂过,他笑着对我说:
黄子韬"我们来拍照吧。"
这一次,换我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