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山,我们需要乘坐缆车上去,我和黄子韬一同站上缆车,这里的风景同我一年前来时几乎没有变化。
路过了之前卖旋风薯塔的摊子,我停下了脚步,黄子韬或许是看出我想吃,于是就停下脚步买了两个,我们一同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吃旋风薯塔,他突然凑近我,我被眼前他突然放大的脸吓得一怔。
他的手指伸到我的唇边,抹去了我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粉末,我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害羞,于是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们一起登上了南山塔的上面,一人挑了一个锁,我用记号笔上写下一切都好,临挂的时候我特地去找了一下去年我挂得那个锁,它仍在那里,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朴灿烈的锁就挂在不远处。
黄子韬"你要挂在哪里?"
莫韫"越高的地方越好吧,这样才越能实现。"
黄子韬点头,把锁往上挂,不偏不倚的,挂在了朴灿烈当时挂的那个锁的旁边,朴灿烈那时写的是"希望社团的孩子们都越来越好。"而黄子韬写的是"希望莫韫和黄子韬越来越好。"
我心下一动,把锁挂在了黄子韬的锁上,他回头看我,眼底里又是一片光,我忽的想起一句莎士比亚的诗:你比任何一个夏日更可爱温婉。
即使这不是夏日,黄子韬也不是温婉的人。
晚上我们一同去餐厅吃饭,吃到一半,餐厅的灯忽然暗下来,服务员端着生日蛋糕走过来,一边用蹩脚的中文唱着生日快乐歌,一边用打火机把蜡烛点上。
我讶异地看着黄子韬,微弱的火光中,我看见他被照的忽明忽暗的脸,宛若一只萤火虫,太阳的光不肯照我,我追逐,我徘徊,也始终追不上,倒是无心之间得到一只萤火虫,他的光未有太阳那么耀眼,却使劲发光,只照亮我一个。
黄子韬"十七岁生日快乐,希望莫韫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声平安顺遂,永远幸福,无论最后陪着她的是不是我。"
他对着蜡烛许愿道,我看着他虔诚的样子,也跟着闭起眼睛许愿:和黄子韬一切顺利,越来越好。
黄子韬"你许了什么愿啊?"
莫韫"你希望我许什么愿?"
黄子韬"我希望你许自己每天快乐,万事胜意之类的。"
莫韫"那你呢?"
黄子韬"我的愿望就是你永远快乐,一切顺遂。"
莫韫"我说的是,那你呢,你希望我的愿望里有你吗?"
黄子韬"我希望。"
我看着他格外真诚的眼神,对他笑了一下,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莫韫"那还真巧,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和黄子韬一切顺利,越来越好…"
他的手猝不及防的伸到我的嘴上,他很谨慎的说道:
黄子韬"生日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
虽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睛里却盛满了蜜,我只是凑近一点,他眼底的蜜就几乎把我的心给融化了大半。
黄子韬"莫韫,你想不想坐车?"
莫韫"什么车?"
黄子韬"小汽车。"
我看向他,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笑着朝我说道:
黄子韬"好好读书,等我考到驾照带你出去玩。"
莫韫"你可以考驾照了?"
黄子韬"十八就可以了,韩国年龄十九岁刚好。"
莫韫"为什么突然想考驾照啊?"
黄子韬"因为我觉得今天看到的风景很漂亮,希望下次是我和你单独开车出去看这些漂亮的风景。"
他这样回答我,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期望,我见他这么期待,也就应了下来说好。
深秋的风很凉,我和黄子韬一同走在汉江边,他的风衣很长,正好还能把我包裹进去,一旁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好长,我走在前,他走在我的后半步位置,他踩着我的影子,我们两个的影子被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我想我永远会记得十七岁生日这天。
这是我生命中最最最好的一个生日,这一次,我没在把他当做谁,他就是他,唯一的,特别的,我的,黄子韬。
回去的路上,黄子韬和我带上了同一个耳机,他在手机里放了一首歌,是郭顶的我们俩,在异国他乡听到中文歌总是有种深深的眷恋感,歌词和现在的我们有点相似。
一首歌播完,正好也就到了楼下,他在底下朝我挥手,我也朝他挥手,一步三回头。
黄子韬像每个青春期恋爱的男生一样,会郑重的把说不出口的话写在明信片上,然后悄悄放在我的抽屉里,有时候是"只想和你去海边散步,看海天一线,看海浪波涛。"有时候是"我想将世界上所有甜美的话语说给你听,奈何才疏学浅,又一见你脑袋空白一片,只好把所有想到的写在明信片,好让你知道我其实有千言万语没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