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时溪……”
是谁?是谁在喊我?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是的,他怕他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安蓓说的话在他脑子徘徊,想起自己所做的种种,他可以感受眼角的湿润。
“雅臣哥,时溪哥哭了。”
被呼唤的男人停下手中的事情,轻轻呢喃,“好像是真的,”然后用着极其温和的语气说道:“弥去帮哥哥喊医生好吗?”
“好。”弥立马跳下椅子,向门外跑去。
雅臣在弥出去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地握住时溪的手,带着歉意的言语一字一字地刺激着时溪的耳膜,“对不起,时溪,我不知道你病了,”雅臣想起医生说的病症,不由得握紧了时溪的手。
“而且我们也因为吃了一种药丸而模糊了对你的一些感情,”他沉默了一会儿,“关于最挚爱之人的感情。”
“刚开始发现这个的时候,我有点惊讶,但我明白这种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当一个我熟悉的叔叔说那颗药丸可以忘记感情,我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没想到兄弟几个都吃了。”
“对不起,时溪,你醒来吧,拜托了。”
“雅臣哥,医生来了,”弥推开门的时候,牵着一个医生,雅臣看着医生仅露出一双眼睛的脸皱了皱眉,摸了摸弥的头,“弥会不会找错了了,不是之前那个医生。”
语毕便对那个医生说了声抱歉,他有种直觉这个人不简单,不能让他单独跟时溪接触。
“病人家属,之前那个医生家里有事,现由我接手病人,您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按照之前那个孩子所说的,现在不尽快查看的,这责任是谁来担?”
男人合上手中的资料,指了指门外,“现在麻烦请出去。”
弥看了眼雅臣,又看了看男人,扯了扯雅臣的衣角,“雅臣,我们出去吧。”
雅臣就被弥拉出去了,门快要合上的时候忽的冒出弥的头,“大哥哥,时溪哥交给你了。”
看到医生点了点头后,才轻轻合上门。
“好了,我知道你醒了,小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时溪缓缓睁开眼,看了眼男人,“你做的?”
“不是,”男人靠在墙边,无所谓地接着说,“我只提供了药源。”
“你倒不如问问那个蠢货警察。”男人勾起嘴角,“他可是恨不得将我绳之以法,挫骨扬灰呢。”
“好了,该走了,”男人抱起了不能动弹的时溪,“别动,你四哥可在我手里,他可是不知死活地暗杀我,我看在你的面子没动他。”
男子的言语扼杀了时溪想挣扎的念头,他拿出一根黑带,绑住了他的眼睛,轻轻在他耳边说道,“你可以先睡一会儿,剩下了的交给我,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你只需要相信我,你就不会头痛和痛苦了。”男子邪魅的声音蛊惑着他,破空的声音打破了那个男人带给他的幻想,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光哥还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