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先是看了下树断裂的原因还有楚停碧,君筠的伤口以及地上断裂的剑,不过隋州发现除了没有顾月白的踪影,楚停碧的配剑『绝壁』也消失了。
“这些黑衣人是你们解决的吧?这几个是汪植的火铳干的,那边的几位是广州你配剑才能划出的刀口。”
颜晚听着唐泛的推理深感敬佩,开始对这个人物感兴趣,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看血的凝固时间是楚停碧先死的,不过那把断剑应该是顾月白的,是什么办法能让她反杀楚停碧的呢?”
颜晚环绕四周,发现断剑的地方有大量血迹,她轻轻抓了一把土壤凑近鼻子闻了闻,觉得不对劲随手一扬转头对唐泛说:“君筠撒了能堵塞内力运行的毒粉,依我对白的了解,她应该是打伤自己让体内寒气瞬间涌出掀起的气浪将两人吹飞撞在树上。”
大片血迹的正前方正好是一个树干折断的大树还有楚停碧。
唐泛走近君筠发现她也吸入了同样的毒粉,打量一下这副残局茅塞顿开:“顾在这里偷袭了楚,然后君坐收渔利,二人又展开激烈的战斗,最后顾偷走了君的毒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君筠是半跪在地上剑还插在树上,我猜是顾用了苦肉计,却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
“所以现在她人在哪里?”
唐泛退后几步看着地上杂乱无章的脚印覆盖在血迹上面,若有所思。
“你们走的时候现场就只有楚停碧,顾月白,君筠三人了吧?”
“没错。”隋州点点头。
“你们看这些脚印应该是在战斗结束后才有的,说明在战斗结束到我们来到这里的中间时间还有人来过,而且还不少!”
颜晚瞄了一眼唐泛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补充道:“她没有叫任何人过来帮忙,所以你口中的人绝对不是友军!”
隋州心里一震,似乎开始后悔让顾月白断后的决定,她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女子,能力又能大到哪里去呢?不过是硬撑结果害了自己。
颜晚面无表情,坦然接受这个坏的结果,又或者不是坦然而是无动于衷罢了。
唐泛突然想起颜晚对顾月白的称谓,有时候是叫小姐,有时候又是白,刚刚只是用她来代称不禁怀疑起来。
“颜姑娘,你和顾姑娘是什么关系啊?”
“哦?”颜晚对唐泛的问题比较意外,懒散扭动一圈脖子,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显然是僵住了:“我的命掌握在她的手里。”
“呵!”颜晚嘴角微微上扬,那邪魅的笑容突然在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呈现显得格外不搭,唐泛愣了一下连忙退到隋州身后。
隋州也被惊住了,无意间拔出自己的配剑。
“噗!”颜晚憋的一口气一下子喷出来,捂住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看隋州和唐泛慌张的样子赶紧解释道:“开个玩笑,我是不会背叛我的主人的,我这一生就只跟着她,认定了,就不会变。”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有些莫名的甜,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信仰吧,颜晚把顾月白当作自己唯一的信仰,支撑她活下去的信仰。
颜晚从地上捧起一把泥土装入荷包内,又纵身一跃跳上马背,那一连贯的动作足以看出颜的的速度也并非等闲之辈。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隋州扫视这片狼藉不由皱了下眉头。
“我去找一个可以求助的人,你们盯紧王鑫还有照顾好汪植,有消息我会找你们的,拜拜。”说完颜晚就骑着快马挥舞着马鞭长扬而去,
“我们也走吧。”唐泛拽住隋州的衣服这次顺利的爬上马背。
三人是相反的方向,像是背道而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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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植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无色,不见好转,不过好在送来的及时,血止住了,要是再迟一刻钟,就算是裴淮和丁容联手,恐怕都无力回天了。
丁容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得发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
“真是万分的凶险啊。”裴淮一边和唐渝受伤桌子上乱八七糟的药物一边不时瞥要汪植感叹。
“姐,老裴,我们回来了。”唐泛还是毛毛躁躁的,大老远就开始喊,下马的时候脚一滑,多亏隋州及时扶住,不然又得摔一大跤了。
“诶?你们去哪里了?”
唐泛无视了裴淮的存在,眼里只有汪植虚弱无力可怜的模样,回想起曾经自己和汪植拌嘴的时光,还真有点想念,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够珍惜,当你失去了,才知道它有多宝贵。
裴淮静止在空气中有些尴尬。
还是隋州打了圆场:“我们重返了遇难的现场试图找到顾姑娘,可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似乎是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