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颐气闷,一把将何谨揪了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跳舞时有多欠cao。
何谨茫然,抬头便对上沉颐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沉颐被气笑了,她几个小时还乖乖地跟自己说了晚安,现在又出来喝酒。
沉颐拿上衣服就走。
“啊…”何谨看着沉颐离去的背影有些懵,但随即嘴角便绽开一抹妖艳的笑。
她在A市好歹称得起一声谨姐,不仅因为她的家境,还有她“会玩”。
何谨在情场上一向收放自如,看着多情又花心,实制冷漠而克制。
即使家道中落,她却还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何谨就是何谨,高不可攀的何谨。
“谨姐?”许清叫她。
何谨回神,吵闹的酒场让她恶心,犯呕。
“我先走了。”何谨匆匆告辞。
她刚走出酒吧没两步就想吐,她扶着一棵大树,不断地干呕。
何谨快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
沉颐忍无可忍,稳稳的扶住了她。
何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嘀咕:“手臂缠着绷带还扶我。”
沉颐也不恼,扶住她一步步走。
何谨不让他扶,挣开他的手,一步一晃道:“扶什么扶?我没醉!”
沉颐没见过何谨这样,绕有兴趣的看着她。
何谨见沉颐不信,就急匆匆地向前跑。
沉颐眼睁睁看着何谨像颗小炮弹,一头扎进草从。
沉颐:……
沉颐无奈地把何谨扶起来,何谨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小包,她瞪大狐狸眼,默不作声。
沉颐刚想说什么,却见何谨眼中迅速升腾起了水雾,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他无奈,只好弯下腰低声安慰她。
沉颐没想到,何谨喝醉了会是这个样子。
跟平日的露出锋芒的少女不同,眼前这个何谨乖巧听话。软得人心都要化了。
沉颐怕再这样下去他把持不住自己。
他的意志力快被瓦解崩塌了。
好在何谨接下来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她应该是累极了,竟在沉颐的搀扶下慢慢睡着了。
沉颐沉默半晌,将人轻轻横抱了起来。
女孩子骨架小,又有点瘦,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硌人的骨头,抱起来跟绵花一样轻。
直到将何谨抱到家门口,他才想起来他没有何谨家的钥匙。
沉颐认命地叹了口气,又将人抱到附近的酒店,忍着前台小姐那鄙夷的眼神,把人放到床上。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留了张便签,交代好事情便走了。
没被他看见的是他走之后何谨眼中的清明。
何谨一向不亏待自己,她小巧的脚翘在椅子上,点了份外卖。
沉颐对何谨来说更像一种闯关游戏,她一步步让他沉沦,为她着迷。
红唇轻咬着一块鸡排。这种油腻的东西何谨莫名喜欢。
房门被轻扣,她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客房服务。”门外有人喊。
何谨不傻,她屏住呼吸,把灯关了。
门外的沉颐眼色沉沉:“麻烦您
何谨的破绽在于哭。
她从来不会毫无形象地在公共场合号啕大哭。
沉谨也不是她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