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觉得自己不配警察这个职业，觉得自己侮辱了他。

或许吧。

这些天来我也没怎么说话，不管谁来，我也是闭口不说。

可是我见到了一个我从未想过会见到人。

顾鹤瑜修养了这么多天怎么样？

顾鹤邢你没死啊。

顾鹤瑜怎么，你还不希望我活着？

顾鹤邢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顾鹤邢那是你干的吧？

顾鹤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顾鹤瑜我知道当年的手术。我也不对。

顾鹤瑜但是，你干的那些事还算什么？

顾鹤邢对不起。

顾鹤瑜一句对不起。

顾鹤瑜你这句对不起有什么用？

顾鹤邢我对不起你。

顾鹤邢这是我欠你的。

他就坐在我的病床前，静静的看着我，她的皮肤有一些病态的白。他嘴角一直向上仰着，我觉得他是在嘲讽我。一句对不起，能改变什么是啊，我做的那些事，一句对不起能够掉吗？

我也笑了笑，不过我这一笑只是在嘲讽自己。

他伸手按住了我的下巴，笑了笑。

顾鹤瑜你给我记住，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的。

顾鹤邢我知道，我等着。

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发生什么，反正在发生什么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差。我知道他恨我，他凌辱了我，但我也没办法说之前都是他的错。毕竟我们都有错。

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你不能说他有罪，你也不能说他没有罪。人往往不是非黑即白，大多数都是处于灰色地带。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