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你的酒来了。”
“梓锐,走,去花园边赏月边喝酒。这可是我第
一次喝酒啊,噢,不对,准确地说是第二次,第一次
是跟那个韩烁成亲的时候喝的。”
“千千,你还没喝就醉啦?可你之前也从未醉
过啊!”
“从你叫我千千的那刻开始,以前的事都不做数
了。哎,总之一言难尽,去喝酒吧。”
夜晚月璃府的花园总留有一丝隐藏不住的孤独
感。
“梓锐,你看那轮斜月,在漆黑而广阔的天空中
显得多么耀眼,可它周围除了漆黑就什么都没有,我
觉得它此时一定既寂寞又害怕。爸,妈,还有露颖,
我现在好想你们哦。真正的亲情不是血浓于水,而是
隔得再远,关心却不变,真正的友谊不是形影不离,
而是隔得再远,情谊却不变。”
“千千,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不要不要,我才喝了几口怎么可能就醉了呢?我
可是千杯不倒啊。”
“哎,不然还是去找韩少君帮忙吧。”
“切,白芨这家伙居然说我喜欢陈千千,我怎么
可能?但,可是……”
梓锐冲到韩烁房里大喊:“韩少君,韩少君,好了。”
韩烁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语气中带着生气地
说:“不管你有什么急事进来都要先敲门,还有你刚
刚有听到什么吗?”
“我没听到什么,而且不是我不想敲门是您根本
没锁上。”
“噢?是吗?”
“嗯。那韩少君要不要把门锁上然后我再敲门
来?”
“这倒不用,下次注意。你来找我有何事?”
“千千在花园喝多了,你快去看看吧。”
“千千?”
“对,就是千千,你也觉得很意外吧。”
“不是,是你和陈千千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都
可以叫千千了?”
“是千千让我这么叫的,好像从你们新婚之夜
后千千就让我这么叫她了,当时你好像也在呀。”
是哦。可之前听到梓锐这么叫没什么感觉,怎么
现在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呢?
“不说了,先去看看她吧。”
“好。”
“梓锐,你到底给她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也没多少,就一小壶。”
“千千,我带你回房吧。”接着韩烁将陈千千公
主抱了起来。
陈千千马上挣脱开,摇摇晃晃地说:“我可以自
己走,不,不用你抱。”
韩烁一把拉住陈千千说:“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走?”
“松手,不用你管,你这个没良心的。”
梓锐就站在一旁看热闹。白芨走过来,用一只手
蒙住了梓锐的眼睛,另一支手拽着他走,说:“非礼
勿视,非礼勿听。”
梓锐气得直吼:“你个白芨,怎么事事都有
你,快把我放开,否则,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我告诉千千,哼,怕了吧。”
“你再说话,我就找块布堵住你的嘴。”
“呃,不说了,不说了。”
韩烁将手松开,陈千千一下就摔倒在草地上。
“好,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没良心?”
“额,我好心好意给你准备生日晚宴,可你第
二天就对我爱搭不理,冷冰冰的。”
“哼,好心好意?你那不是精心策划的吗?不
过就是想达到你的目的罢了。”
陈千千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指着韩烁
说:“我确实有一点我的目的,可我这么做有错
吗?如果是你陷入这危险的无底洞,你会怎么做?
况且我是真的真的想为你庆祝生日。”
“可我那天在房门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你跟梓
锐的谈话。”
“嗯?我和梓锐的谈话?哦,我想起来了,你
该不会只听到你前两点吧?我话都没说完,第三点
是:韩少君千里迢迢来到花垣又没有什么亲人朋友
陪在身旁,我们要让韩烁觉得月璃府就像他在玄虎
城的家一般,要给予他温暖,给予他开心。”说完
陈千千又倒在草地上了。
那瞬间,韩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被
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般否定了他对之前陈千千所
有的不好的态度。
韩烁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陈千千的头
说:“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误会你了。”
陈千千突然从草地上起来,眼睛都不带睁开地对
着韩烁说:“你不知道的还不止这件事呢!”
“噢,还有什么?”
“就是,就是,我帮你……”
“什么?你帮我什么?”
“我,我要吐了。”
“啊?你别吐在这,你再坚持一会,我这就带
你回房。”
韩烁打了盆热水帮陈千千擦脸后,说:“醉酒
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第二天早上
陈千千醒来睁眼后,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脑
袋,“撕,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啊?”
“唉,千千,你醒啦?”
“韩烁?你怎么会在这?”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是不是头很疼,快
把这醒酒汤喝了吧。”
韩烁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了?
陈千千接过醒酒汤一口气喝完,说:“我昨晚
喝多了,没说错什么吧?”
韩烁甚是宠溺地用手替陈千千擦了擦嘴,说:“没呀。”
梓锐这时走进来,说:“千千,你都不知道韩
少君昨晚有多担心你呢,一直守在床前照顾你。”
真的假的啊,就一晚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谢谢你,韩烁。”
“不客气。对了,我昨晚认真的想了想,我决定
我要参加诗词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