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有人一次又一次的掖着被子。
宋戚儿不愿睡在床上,抱着被子躺在了地铺上,地铺正对着空调,吹得他彻骨的疼。
晚上更是迷迷糊糊,总有人给他盖着被子,生怕他冻着。
一次,两次……
是那样的不放心。
第二天清晨,末印凉起晚了,顶着一对熊猫眼,末妈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问着宋戚儿接下来的打算。
末爸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打算,让宋戚儿去学校学习,末妈在家好好照顾苏凉儿。
“好。”宋戚儿淡淡的答应了,眼中闪过了一丝凄苦。
就这样,宋戚儿跟着末印凉去了学校,两年未读书的宋戚儿还是那样的聪明,虽然他不能读原来的年级,但他被安排和末印凉同一个班,这样也有了照应。
他随着末印凉到了班上,穿着干净清爽,十分养眼。
他进门的那一刻,班上的同学都愣住了,鲜少有人知道他曾称霸过奥数界,他的表情还是那般冷冷的。
“我叫宋戚儿,辍学两年,多多关照。”寥寥几句,他走下了讲台,坐到了靠门最角落的位置。
讲台上的班主任乐坏了,曾经有个呲诧风云的男孩,样样了得,就是宋戚儿。这样的一尊大神放在自己班,任谁嘴角都会咧到耳朵根的。
宋戚儿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除了时常盯着初祲看,其他的时候几乎都在趴着睡觉,作业也是早已完成的,看着十分清闲。
甚至于说,也没有老师管他,毕竟他在学习上样样出色,实在找不到疏漏。
但他对于初祲来说是个威胁,每次放学,末印凉总会第一时间地跑到宋戚儿身边,跟他一起回家,或是课间的时候,时不时跑去吵醒睡着的宋戚儿,探讨题目。
终于。
“宋戚儿,你是不是该把事情说清楚。”
宋戚儿被初祲堵了。
“我有什么事是非告诉你不可的吗?”
“什么事?你心里清楚!”
那一拳挥了过去,他没有躲,被教导主任看得清清楚楚。
“初一三班的初祲同学,请到政教处一趟。”
宋戚儿好像不是曾经那个冲动的宋戚儿了。
“你怎么可以打宋戚儿啊?他之前的伤都没有好。”末印凉质问着。
“为什么?现在的宋戚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都是你看不起宋戚儿找到借口吧!初祲,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甩手离去。
初祲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到底是他,还是末印凉。
他坐在末印凉的位置上,靠着窗看着十分颓然,落日的余晖洒在脸上,温暖了一些,他的心有些疼了。
他去政教处了,政教处给了警告处罚,没有人相信他,他只想要个答案。
他的父亲告诉他,当年的小凉凉就是末印凉,但他隐约觉得小凉凉还有个哥哥,同他一般大,但父亲准备的资料过于齐全,让他不得不信。
现在终于有了些眉目,他也挺喜欢末印凉的,但是事情却丝毫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
斜阳之下,一个男孩径直走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