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好香软,是自己喜欢的味道!葭采细细嚼着口中的糕点,慢慢感受着甜柔在齿间散开,化作浓的化不开的舒心喜悦。甜甜软软,制作可爱的糕点,就像它小猫的图案一样,让她心里欢喜。市面上的糕点从来都是原模原样,极少见到如此被制成可爱动物样式的。葭采看着糕点盒子里的剩下的几块糕点,觉得新奇有趣。近几年,江南经贸发展迅速,海上贸易航线开通,江南之辽与海外番国的交通越来越频繁,如今就连糕点的花样也随之多了起来。不晓得为了这创销获利,制作这糕点的人是如何费心巧思,当真是不容易。
“如何?可还合胃口?”孟常新开口,話意带笑,语气亲近和煦。看着葭采连连点头,他的笑容更加煦暖:“王妃不知道,这款糕点,是宫中新研制出的新品,通常是陛下赠予各位育有年幼子女的宗亲和贵人们的赐品。这糕点妙就妙在,可以以奇巧的外形来哄小儿开怀。”
葭采笑容顿时停滞,挂在脸上,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孟常新果然没那么好心,到现在还在变着法子戏弄自己,在话语种暗指自己心智尚如幼童。葭采在外人面前为了爹娘的颜面,总是得做出一副庄静淑女的模样,用规矩得体的礼仪来装裱自己母亲的强烈的自尊心和荣誉感。时日久了,外头都传言刘家有个淑良娴静的姑娘,行且有法,动静相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其实是多么向往无拘无束,纵马驰骋。
然而所有一切伪装面具,在孟常新面前自动脱落,散落满地。孟常新总有法子,让她不愿意再束缚于母亲严格的教养,总想着在它面前展露自己尖利的小猫爪子。
葭采忽地抓住常新的下颚,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上颚往上一掰,孟常新不防,口微微张开,露出一口大白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块小狗图案的糕点就被强行塞入了他的口中。葭采将那糕点顺利完全推入他的口中后,猛然抽回手,竖起一根又小又白的手指笑的纯真无邪:“夫君的样子,很像这糕点上小家伙的图案呢。”说完,还补充一句:“尖尖的耳朵适宜适宜防贼,湿湿圆圆的鼻子便于追踪,一口尖利的牙齿是夫君看门守户的利器。”
孟常新看着那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在她跟前晃来晃去,那小手的主人一脸得意,像只小狐狸摇啊摇,大尾巴扬起摆来摆去,就快要上天了似的,心里忽然一阵痒痒。忽然想起昨夜帐子里这只小手还曾经在只留月光照映的黑夜中气哼哼地拧他肩上的一小块肉,力道还颇为集中。孟常新看着这小手就想起她昨儿的那股狠劲儿,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剥橘子时的手感。他倏地抓住那只看着白白小小却并不纤弱的小手,移到面前把玩起来。
指腹暧昧地摩挲着手指,从根部到指尖,激起一阵酥麻的感觉。葭采觉得有些不对,不由得抬头看看对方的神色,却正好撞见常新的目光。葭采不由得后背发麻,孟常新的眼神和昨晚初见时显然也不尽相同,眼神里多了一种昨儿没有的东西,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葭采不由得一抖,连忙用力抽回手,躲在了马车的另一边角落,尽量远离孟常新。
车里的气氛已然不对了,葭采缩在角落里下,伸手拉开帘子往外看窗外的景致。把脸藏在了撩开的帘子后面。外头九月清秋的早晨,微微有些凉意,清凉的微风拂过脸颊,脸上凉凉爽爽,倒是洗去几分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