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结婚。
不怪毕若珊反应如此之剧烈，连蔡敏敏自己都还对这个词汇感到恍惚，可她还是答应了。
作为商业联姻。
连叶鹿鸣都对自家外甥女的决定感到意外，他家小公主就算这几年成长飞速，也不至于到了变了个人的地步吧。
可是，她偏生是答应了。
毕若珊再惊讶不解，在听到蔡敏敏的结婚对象是谁的时候，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意料之外也成了情理之中。
“会后悔吗？”
她沉默了半晌，只问了这一句。
蔡敏敏很认真地思考了半分钟，然后摇着头对她笑。
“应该是不会的。”
蔡敏敏从不回头，她向来一腔孤勇，宁可撞破南墙，头破血流地往前走。
也许会痛苦，也许会丧气，但从不会后悔。
“结束了吗？我来接你？”
时宴打电话来的时候，蔡敏敏已经带着甜甜的笑，干掉了一整瓶雪莉酒。
稳住了晕的有些迟钝的脑袋，在心里反复确认了电话里的问话，她才慢吞吞地回答。
“没关系，不用啦，我已经到家了。”
她很努力克制，好歹是避免了语调的飘忽。
嗯，好像有点醉了。
蔡敏敏揪了揪头发，皱起小脸，有点苦恼。
电话那段的时宴怔住，抬起手腕再次确认了手表的时间。
“我今天只是和朋友一起，没有加班，结束的时候也还早，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她知道，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全，大概是估摸好时间打电话过来的。
他一直很细心。
只是她今日回来的实在早。
“敏敏，你喝酒了吗？”
蔡敏敏顿了顿，抿起唇，好些时候才小小声回答。
“只喝了一点点。”
他实在敏锐。
后面他说了什么，蔡敏敏已经听不清了，只感觉他絮絮叨叨的，但她还是听完了。
也不知道怎么挂断的电话，她坐在沙发上一时有点懵，盯着手里的酒杯，委屈地撇了撇嘴。
好难喝，这酒怎么又苦又辣！
半晌，又嫌弃自己无理取闹。
又苦又辣的哪里是酒，她明明喝的甜型雪莉酒。
不是酒是什么呢？
是被浸在酒里的眼泪泡的皱巴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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