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天我见了一个人,做了一场梦。
梦中昏黄天光软风轻拂花瓣飞扬,有个人站在不远方朝我伸手,我未动。花瓣轻轻杨杨飘落那人手心展颜而笑,他笑得温润我笑得放肆......
后来我看着少年脚下的路越走越长,我看着他的背影越显模糊,越来越远。
我不愿随上。只看着,在远处,在少年出发之地看着、等着。
我以为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他,我认为我能守着这一缕无人知晓的爱意过去此生。
在我死去之后何人告慰我?无人怜惜我?
路灯昏黄曲径幽深,珠串成双宛若红绳,愿以我心感谢上天、感谢大地、感谢所有,令我穿过重重时光遇见你。
时念坐在工作室沙发上手心托着一只珠串,剔透晶莹地映入眼底。
离那天周航把珠串还给她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甚至连期末大考都结束放暑假了,时念觉得自己总该有点表示,于是趁着下午没事让助理赵爽帮忙买了票,可当时念拿着票站在那个德云社门口的时候,她退缩了。
她不敢进去,她甚至连跟他同处一片空间的勇气都没有。哪怕她清楚自己的位置隐蔽到台上根本不可能看见。
这扇大门是时念上辈子乃至这辈子都视作港湾的入口,只是这辈子有些难跨进去。
门就在眼前,进,还是不进?
就在时念站在门口不远处纠结着,旁边一个秃头大哥悄悄走到时念旁边狗狗祟祟跟特务接头似的拍了下时念肩膀:
“朋友,德云社的票子要伐?”
时念:......哦吼,黄牛大哥。
“不用了,我有。”微笑,要微笑。
秃头大哥眼光一甩立马走远奔向下一个目标,他身后的时念明明听到他碎碎念
“呸!有票子还不进去,浪费我时间!”
时念:我他妈!呼,冷静!
黄牛大哥这么一番到是让时念扔掉了刚才一番踌躇的心思,抬脚无语地走进德云社,让人家检票进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张九南与服务员的爱恨情仇,进去就跟服务员要了壶普洱,一盘瓜子儿。
买瓜子儿!卖完瓜子儿吐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近网络上的消息时念已经不关注了,所以不知道叶南晴,就是那个找人诬陷时念的艺人,已经被公司雪藏,她的粉丝正叫嚣的厉害呢。
不过这些都与时念没有关系,她现在坐在台上看不见的角落,细细打量着这个她所不知道的德云社,从台上到台下,从桌椅到话筒......
我未曾见过的,是他们籍籍无名的过去。
我不曾了解的,是他们抵死拼命的演出。
万幸,如今我得以亲眼看过。
人渐渐多了起来,台上主持的姑娘声音甜美,宣布今天的演出开始。
台上演员逗趣欢乐,捧逗之间亲密无间,她看到几张后世挺火的演员面孔,只是现在还稍显青涩。但是那又怎么样?
这些少年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那群傻姑娘的整个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