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咕噜咕噜,一大坛酒水下肚。
玉青骄的脑袋昏沉了几分。
他虽然好酒,但酒量并不咋样。
反观紫天和王泝,虽然两人也个子一口气吹了一坛,但脸不红心不跳,就仿佛他们灌的是水,而不是酒。
白酒特有的酒香在梅园的空气中飘散。
香醇,带着一丝忧伤;诱人,携着一丝魔力。
“不醉不休——”
玉青骄手心吸力暴动,又一坛酒落在怀中。
拍开封口,昂头便灌。
几股酒水顺着下巴流淌,整个人多了几分豪洒。
“干——”
紫天呲呲牙,大吼道。
酒坛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又是一阵昂头猛灌,酒坛见底。
紫天、王泝还好,但玉青骄已经双颊通红,有些微醉了。
他揉揉脑额,却怎么也抚不平紧皱的眉头。
“继续——”
他只是脑子有些昏沉,并未完全醉。曾经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化做一枚枚钢针,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现在,他矛盾极了。
一面想藏起,一面又想面对……只求一醉解千愁,管他春夏秋冬。
王泝一直都并未开口。他目光微闪,但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连紫天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第三坛见底。
玉青骄昏沉得更厉害了,话都说不利索,整个人郁郁闷闷,无力地靠在王泝肩上。
紫天也有些上头了,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还要喝吗……”她问了一声。
“喝……我哈木醉!”玉青骄强撑起身,“桦桐,再来一瓶!”
桦桐……
听到这个名字,王泝脸色变了变,但立马又恢复平静。
“还要喝……老胃病都快犯了!”
紫天抱怨地吼一声。
嘴上虽说不愿意,但身体却诚实得很。又吸过来三坛,每人一份,直接开干。
这次喝得慢多了。玉青骄直接成了漏斗,喝得少流得多,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
王泝依旧脸不红心不跳,让紫天强烈怀疑他是不是偷偷运功炼化了。
时间静静流逝,转眼已是夕阳西下。
玉青骄枕在王泝腿上昏睡了过去,紫天也躺在一边的地上呼呼大睡。
王泝端坐在梅花树下,看夕阳将远处的雪山映得通红,天空上一片绚烂。
“真像血啊!”
他呢喃道,声音轻不可闻,眼中浮现出忧伤。
紧接着,他羡慕地看了玉青骄一眼。
一醉解千愁,忘那风雨彩虹。
可惜,他连醉酒都做不到。
在清醒中痛苦着,在心痛中绝望着。
一滴热泪滚落,滴在玉青骄的脸颊上。
王泝连忙用衣袖擦掉泪水,深吸一口气,将痛都压进心底。
“你……收起坏心思!”
猛然,幽幽的声音响起,在王泝的脑海里炸开,如闷雷滚动。
王泝吓了一跳,一股寒意在心底蔓延,使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谁?”
他壮起胆子问了一声。
四周静悄悄的。
“啊……好烦!白骚包,你干嘛把我叫醒!烤鸡明明都送到嘴边了!”
紫天抱怨着睁开眼,满脸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