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霖你一身汗臭,也不知道洗个澡。”夏千歌捏了捏他汗湿的白色T恤,明显有些嫌弃被他搂在怀里。
陆以霖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陆夫人,你在嫌弃我?”
夏千歌正要说话,男人的唇堵了上来,带着一丝薄荷味,在她口腔里扫荡一番后,才抬起头:“你要是再敢嫌弃我,就是这个后果,我不介意每天多惩罚你几次,我相信夫人你,应该也不介意的。”
“不不,我介意,我介意。”夏千歌从他怀抱里跑出来,翻身下床,跑进卫生间。
陆以霖看了眼因为跑得太快都没穿好的毛茸茸的小白兔拖鞋,拎起来:“陆夫人,你的鞋掉了。”
正在镜子前平复心情的夏千歌:“……没事!”
……
-12年,夏。她的生日。
“夏千歌。”身后是陆以霖冷冰冰的声音。
她从前有多依赖这个男人,现在就有多害怕这个男人。
夏千歌坐在桌前,听见声音慌忙收起了相册。
陆以霖进来,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夏千歌,你知道的,我们没可能回去了,因为你犯的那个错。”
夏千歌死死攥着手,指甲划破了手心,有血,但她已经不把这些伤放在心上:“我说过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声音不是两年前的清亮,有些沙哑。
陆以霖垂眸看着她苍白的脸,粗鲁地捏起她的下巴:“你说不是就不是?”
两年前,他有多宝贝她,两年后,他就有多厌恶她。
夏千歌无力地闭上眼:“陆以霖,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她在哀求。
陆以霖冷笑一声,甩开她的脸:“凭什么?一年前,你和你父亲害我陆家差点沦陷,你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比起放过你,我更喜欢折磨你,我就喜欢看你在我身边生不如死的模样,让你感受一下,那个时候,我一个人重新撑起整个陆家的绝望。”
说完,没有多看她,出了门。
她清楚地听见门外,他在吩咐说:“门锁好了,如果她跑出来了或者人没了,我杀你全家来偿。”
夏千歌笑了笑,拉开窗帘,下面是陆宅的大门口。今天是她的生日,以前,他会在楼下的桌上给她买一个大蛋糕,他握着她的手切开,那个时候的他,温柔得不像话。
是啊,怎么说,现在这些,也是她应得的。
楼下的大铁门被打开了,是沈明忧,夏千歌看着陆以霖从楼梯上下去,牵着沈明忧的手坐到椅子上,她转过身去,背靠着落地窗,瘫软在了地上。
原来,一个男人,真的可以把曾经给另一个女孩子的宠爱毫无保留地给下一个啊。
夏千歌轻笑,既然不能放她走,那就自己走吧,总比每天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他和沈明忧谈情说爱来得痛快。
陆以霖叫人上了支红酒,是他一直不舍得喝的那支。
“以霖,”沈明忧把红酒给他倒上,“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陆以霖笑了笑,让人上了杯果汁。
他特意挑的这个座位,正好对着夏千歌房间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