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
是谁曾给过他温暖?
她就像是一束阳光,
不偏不倚地照进他的心里,温暖他的整个心扉。
如果没有她,
他的世界,
是不是又该回到冰冷了?
8.
“大夫,她怎么样了?”
“没办法啊,那人刺得太重了,将她的筋骨都给刺断了。我现在只能给她敷些药,让她的外伤赶快好起来。”
“大夫,你,你什么意思?她的手臂,能好吗?”
“唉......”
“你实话告诉我。”
“唉,这位公子,那位姑娘的手臂,算是废了。”
废了。
废了。
废、了。
他的耳旁只回响着这一句,连大夫都不自知。
没想到,竟伤得那么重。
父亲,你实在是太狠心了。
想着,他神色凝重,双手紧握成拳,满眼的愤恨冷漠。
只听见背后一声冷哼,传来一个淡淡的疑问:“是吗?”
他连忙转过头来,是刚苏醒的柳瑶依。
她满脸冷漠,又带着些许疲倦,头发有些凌乱,好看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受伤的右手臂被绑着绷带,正因为疼痛感而缓缓颤抖着。
她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敛下复杂的眼神,质问道。
王源连忙走上前,安慰道:“你别听那大夫瞎说,你相信我,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
柳瑶依嗤笑,抬起眼冷冷地望向他,说道:“是吗?可我自己也是个大夫,我知道那种没有知觉的感觉,我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你要我相信你,你真的确定吗?”
王源连忙握住她的左手,满脸着急之色,低沉清冷的声音带着些紧张地说道:“只要你跟我走,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柳瑶依冷漠地甩开他的手,双眸里隐隐带着些痛楚地质问道:“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带我走?我不跟你走。”
“瑶依.....”
“这次的黑衣人事件,是你做的吗?是你,派他们来杀我的吗?”
“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我不信你。”声线隐隐带着些哽咽道:“我已经害怕相信你了。你到底是谁?你来故苏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瑶依.....”他的眼里压抑着隐忍,充斥着苦痛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不禁泪眼朦胧,喃喃自语道:“伤了就伤了,却还是右手臂。以后,我写字,吃饭,拿东西,都成了困难......”
“我帮你。”他连忙说道:“这些我都帮你。瑶依,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永远当你的右手。”
当你身体中的一部分,
当你人生最重要的一半。
她抬起头来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嘲讽般地勾了勾嘴角,道:“你还是走吧。”
“瑶依.....”
“我累了,真的很累。”
好累,好累。
看着她满眼的疲惫苦痛,他却不能为其分担,心里涌上一股酸楚,却只能哽咽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等等。”她突然唤住了他。
“把这个拿走吧。”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笛,递到他的面前,淡淡地说道:“见了此物,如同见你,我的痛楚,只增不减。”
王源楞了楞,没有接受。
只是将它推还给了柳瑶依,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它是你的。”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不是你的,终究会失去。
“于我来说,这个玉笛比我的命还重要。可是我却将它赠于你,瑶依,你应该明白的。”
“可是我不想明白。”
“不明白也好,当个傻瓜也好,情爱之事由我一人承担也好,总之一切的苦痛过错,就由我一人来面对吧。”
他笑着宠溺般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轻说道:“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语毕,他转身离去。
待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了。
握着玉笛的手越发紧了,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沉默。
一颗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冰冷得刺骨。
顿然,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般压抑着,快要窒息。
这份情,终究要留下苦痛。
但雨过天晴以后,留下的,是一道绚丽的彩虹。
9.
柳瑶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从儿时到长大。
仿佛是千年轮回般的漫长。
“小姐,这是柳府的大小姐,柳瑶依。”一个丫鬟将她带领到一个衣着华丽,笑容浅浅的黄毛丫头身边,轻声说道。
“你就是瑶依吗?”
她点了点头。
“我叫周芷若。”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来,问道:“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朋友?
真是个遥远的词语。
可是看着她的笑泛如花,她的心头一暖,不禁轻笑,也伸出右手轻轻握住,道:“好。”
周芷若自幼就体弱多病,但无奈孩子习性,很爱贪玩,所以经常偷跑出去,但每次都会逮个正着,而常常能抓住她的,只有柳瑶依。
“坏蛋瑶依,坏蛋瑶依,每次都能找到我。”小时候的周芷若双手挥舞起来,大声抗议道。
“谁叫你那么笨的。”她轻笑,道:“每次都躲得不好,活该老是被我找到的。”
周芷若的瑶鼻发出几不可闻的冷哼声。
“我们回去吧。”
“哦,好吧。”
周芷若极不爱喝药,她讨厌那种极苦的味道和那闻起来怪怪的气味,所以每次大哄特哄她才能勉强喝下。
“喝药。”
“瑶依,我能不能不喝药啊?”周芷若讨好道。
“喝药。”还是那句话。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药。”她立马抗议道。
“喝药。”她淡淡地说道。
“瑶依.....”
这样重复了许多次。
周芷若算是被打败了,也只好硬生生地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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