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时间越来越近，越来越快。快到只剩一天。
这一天，除了早上全校开会，其他时间都在学习。晚上，灯火通明。文科教学楼里，背诵读书，写字声，老师讲解的声音。理科教学楼里，老师讲解的声音，翻书的声音，笔和纸接触划过的声音。艺科教学楼里，乐器演奏在一起的声音，唱歌的声音，舞蹈室传出的音乐，美术室里笔在纸上的声音，老师轻声指导的声音。
一口接着一口的咖啡，一颗接着一颗的薄荷糖，一本接着一本的书，一道接着一道的题，一张接着一张的画。都在告诉所有人，明天是人生里重要的日子。
不管昨天晚上睡得多晚，有多困，但是还是起了个大早。
拿着自己的学科文具，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到了学校。
文科和理科在学校监考，艺科由于放假时期要去别的地方去特训，特训的地方由考生成绩来分。
云沉楠吃了一块巧克力，靠躺在墨盛生怀里，迷迷糊糊的。
墨盛生轻轻哄道：“到了我叫你，先睡。”云沉楠点了一下头，蹭了蹭，调整了一下姿势。云沉楠把口袋里的巧克力拿出来，给墨盛生。
“吃一块？不吃帮我给林尹，他还病还没完全好。”
墨盛生拿过巧克力，掰下一块放进嘴里，然后转过头给坐在旁边位置的林尹。林尹病没有完全好，然后又经常熬夜，现在有点想吐的样子，约星池在旁边，帮林尹从保温杯里打了一杯热水，让他喝。
“给，吃块巧克力。”墨盛生把巧克力递给林尹。
约星池帮他接下，把巧克力放在林尹面前，小声问：“吃一块吗？”
林尹迷迷糊糊地点了头，约星池帮他掰了一块，放在林尹嘴边，林尹吃了下去。约星池收回手，把巧克力还给墨盛生。墨盛生接下巧克力，把巧克力放进云沉楠的口袋。
墨盛生揉抱着云沉楠，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各位，清醒一下啊。快到了，调整一下状态。”
年子暮看了一下手表，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尺子拍了一下后桌正在补觉的许凛夜。
“嗯……干嘛？”许凛夜慢慢从坐正，懵懵地看着年子暮。
“时间快到了，别睡了。调整一下，我有带薄荷糖。”年子暮把口袋里的薄荷糖盒拿出来，从里面拿出来了一颗，给许凛夜。
“感谢。”
“别说感不感谢，好好考。”年子暮对他说了一句。
“嗯。”
“对了，放假要不要去我家啊？”年子暮再次说了句。许凛夜愣愣得看着。
不是，你要说清楚啊，真是的，说了那么多次。
“为什么？”许凛夜痴痴地问着。
“一起查成绩。”
“哦……不能打电话？”
“……随便你。”年子暮并不记得继续说下去，转过去等老师到来。许凛夜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无语。
“喂，我去。”许凛夜把椅子往前移了一点，身子向前倾，说。年子暮听见，迅速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但还是对他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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