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军甲碰撞,百姓唯避之,聚目于此。
冷夜阳一直坐在一位士兵的铁马上,燕辰只望着前方那亮闪闪的军靴的起落,认真地跟着,又没想任何的问题。
只在感应到了城门旁铁甲兵丁的审视之后,有点儿疑惑,却没想太多,眼睛仍盯着前方前行。
只是正出神之际,忽地停下,燕辰心中一惊,才见那最前面那如银瀑般的头发,惊忙奔去,虽脚下换成了一双“行军靴”,却不出任何声响,跑着十分轻盈,像乘着风一样,在兵丁注视中同那刚好与她对视的银发女子轻轻地招了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你微微一笑,刹时成了我手中花蕾。我捧着她,在对你的思念里沉睡。
燕辰暗骂:“舔狗!”却骂得忧愁。
但那一笑,已在他的睡梦中定格,直到那眼眸中的一切,在他脑海里生根,发芽,无法磨灭。它只要每日还生长着,他就苦一分,愁一分,直到泪水湿了衣袖的那一天,将会成为他永久的痛。
醒了几分情伤,冷夜晨说:“快看这尸体。”
那是一具瘦挺的普通中年男人的尸体,心脏处有一个小小的血洞,令人想起一些针类的暗器。不远处躺着一把雪亮而染了鲜血的太刀,那把刀被施了什么手段,以至于如今刀峰上的血液都是暗红。
若非要解释,则是:凶手与受害者搏斗,凶手不敌,出其不意使疑似针形暗器攻其心脏,导致受害者身亡。
但不能如此便下结论,想推演过去也可以,但失了神探的兴趣。
燕辰望望一旁焦急的冷夜阳,面不改色。冷夜阳暗骂“面瘫”。
燕辰沉声道:“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心说这紫色的本源之瞳真挺管用。
燕辰的瞳孔再此化成紫色,只见冷华体内寻不见什么毒素,却隐隐有被这个世界所谓的灵力破坏过的样子,五脏六腑与经脉都已看不清,那针也没了什么用处。
这是夺命针,身中此针者,哪怕伤到的是手指,不久也会亡命。
“等等!”燕辰向尸体踏出一步“那血洞不是夺命针造成的。”
夺命针的血洞会很小,足足小着一圈。
那是……
燕辰整顺了白衣,夺步向那太刀走去。
“不对,这把刀的血居然在刀尖上。”
冷夜阳正不知所措,忽然道:“我知道一个这件事有关的人。”燕辰一脸埋怨“我去把他叫来。”
“不用,我已经来了。”听这声音,应是少年。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少年们身穿黑色劲装,腰间别一把精致的匕首,黑色长发很是凌乱,小麦肤色,眉峰锐利如刀剑,坚毅的眼眸微微打量着我们。
“我是冷家的侍卫,别人叫我‘小七’。”
“我当时看见了凶手逃跑。”
燕辰一笑:“那当时什么情况?”
“记得那时有一黑衣抛出一块什么东西像是射中了家主,那人身边忽来一阵大雾,再先追击便只留这些东西。”
小七不慌不忙取出一套黑衣,与一把刀鞘。
夺命针身亡快不用说,那什么情况也与那些保命的替身术比较合,相必在哪里标记过的,再转移过去。”
“你走吧。”燕辰挥挥手。
燕辰看着那血精石制的刀鞘,轻声呢喃:“宁弃其刃吗?”
冷夜阳:“什么,燕辰?”
后者眼里忽射出一道精光,拿起刀鞘去看其内部。
“一刀殿,聚灵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