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孙爷,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官司根本赢不了,撑死只有二成的胜算。
千樱,不是,咱们都有物证怎么就赢不了?
王,哎~,孤证。
潼,对,虽然法律侧重物证,但是只有一个物证这叫孤证,是没有说服力的。
三舅,还有我们没有人证,至少在这个局里不可能有人证活着。
千樱,怎么没有……
王,大姐,我几乎是在同时失去意识的,再说了我背后又没长眼睛。
孙树,其实你知道。
千樱,?
王,那知道跟能作证不是一回事。
孙树,你们出去我单独跟他聊聊,去,出去!
孙树一口气把所有人都撵出去了。孙树一脸凝重的看着插着管子的王雪匀。拿出来平板打开了电子地图。
孙树,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知道么。你自己看。
孙树放大地图把平板丢在王雪匀腿上,其实这个巷子的尽头是有一个很大的广角镜的。如果跑到一定的距离是能看到孙树停在拐角的车的,甚至能看到二楼的枪手。
孙树,医生说子弹是笔直的进去你的身体的,但凡你躲一下弹道都不会那么直。
彻骨的冷风吹落晚秋伶仃的树叶倒灌进窗户吹乱了窗帘。孙树起身把窗户关上,王雪匀盯着手里的平板发呆。
王,我给你个接子弹的理由,我这条命是他捡回来的,如果我能做点什么这又算什么,果不其然,官司输得一败涂地,但是孙树明白这这场官司的意义何在。
钱家人已经彻底被激怒了。高跟鞋在瓷砖上来回砸出清脆的声音。钱玺锦作为钱家的最后一个女人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女性终究是感性的物种很容易感情用事的。
锦,你说你们做不好事还能让人抓到把柄!你们告诉我那颗有编号的子弹是怎么流出去的!
钱三铁,头儿,我们已经知道叛徒是谁了。
锦,不论用什么办法给我弄死他!不惜一切代价也得给我弄死他!
王雪匀已经能被千樱搀着下地走两圈了。
王,孙爷,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么跟他联系的,毕竟他现在在孙域手里。
孙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不是单线联系的。中间应该还有个人。
哔哔~
王雪匀的手机响了一下。
王,去,帮我拿一下手机。
千樱,哥哥你自己能站住么?
孙树啪的一下把手机扔给千樱。
孙树,你他妈要么叫小王要么叫王哥,不要叫叠词好么,呕~
王雪匀笑着摸摸千樱的脑袋。低头看手机是仲潼发来的消息。
潼,王哥!上次的黄焖鸡好吃么!
王,不是这什么玩意!还王哥,我有那么老么!
仲潼根本没跟王雪匀吃过黄焖鸡,王雪匀不知道这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话有什么意义。
潮湿的地下室,仲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扔在地上。奇怪的是并没有被绑着。只觉得浑身滚烫的发热,只有嘴角的血冰冷的凝固。
一个男人拿起桌子上的针管推了一下呲的喷出一滴液体。
不是您悠着点,这玩意打多了会死人的。
咋滴你还信不着我的手法么,今天我非得给你露一手。
咣咣咣!
有人砸地下室的门。
谁啊!
马夹,我,头儿找你们有事快去。
这娘们一天事逼的,你看好了啊,人跑了你可负不起责任。
反正也跑不了。
也是。
在二人走后马夹推门进去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仲潼叹了口气。
马夹,赵爷,今天这条命还您了。
王,我说孙爷,您这擅自推我出来医生不得急死?
孙爷,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孙树不知道哪整了个轮椅推着王雪匀就出了医院,说是要开顿荤吃个黄焖鸡。走到这个城市人流最大的三角路口碰上了红灯。红灯还没到一半的时候所有的车都拼命的刹车,因为有个人背着一个人在斑马线上横冲直撞,就在众人看清那背人的是马夹的时候一颗子弹从后脑射入印堂射出直接贯穿了马夹的头骨。孙树冲着人群大吼一声
孙树,狙击手!
瞬间人群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夺路而逃。王雪匀拔出轮椅上的金刚伞拼命的走到叠在一起的两人身边,撑开金刚伞挡住自己也蜷缩进去。就听当当两声又是两颗子弹射过来。但是都被金刚伞挡住只是激起了火花。警笛响彻长空。由于案件性质极其恶劣警方立刻成立专案组,马夹背着的仲潼送医院后仍然没有苏醒,而他和马夹的随身物品也都作为证物被警方收走了。
患者被注射了一种神经性药物,这种药物有更强的伤害性,而且目前无法根治。
孙树,我知道了,谢谢您。
孙树转身回了病房,千樱趴在王雪匀肩上哭的眼睛都肿了。黑皮衣在旁边无话可说。
三舅,你也别伤心,对身体不好。
王,我倒也不伤心,我只是悲哀。
千樱哭着喊
千樱,凭什么!凭什么当街行凶都定不了罪!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