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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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奕的脑袋沉的像是像是塞进了一块大石头。浑身软绵绵的四肢发麻。

郑奕摸索着从椅子上往上蹭了蹭，结果这破椅子还不太结实。郑奕捏了捏眼眶看着眼前的孙域。

孙域摘下墨镜放在桌子上，从兜里掏出一盒上好的中华。

郑，来根华子。

孙域，呦，小子会抽烟啊，你爹知道么？

郑，你敢跟我说你年轻的时候没干过什么缺德的事？

孙域挑出一根中华丢给郑奕，郑奕自己从兜里掏出火机点了烟。还噗噗的吐着烟圈。一时间尼古丁的香味充斥着几乎封闭的地下室。

郑，千樱，是你的女儿吧。

孙域，嗯？

郑，成化当年到死都不肯说千樱的父亲是谁，她能接触到的男人一共就那么几个，霍云肯定不可能他没那个能耐了，马夹不可能，如果按时间推算的话那个时候成化正被我父亲带去雪山诵经他们没机会接触。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再离谱也是真相。

郑奕在烟灰缸里怼灭了烟头。

郑，其实霍云和成化都是你的人，准确说是你借给钱家的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精明一世的钱启堂开始失势。如果他俩都是你的人，那自然赵老太太的死也是您所赐了。只要把你揪出来所有的谜团就都浮出水面了。

孙域，既然你都知道我肯把自己的心腹借给钱家不计后果，那你又如何说服我帮你干了钱家。

郑，简单，因利而聚，利尽而散。您是个优秀的商人。我跟您交代个计划看您做不做交易

郑奕将所有的计划全盘托出。

孙域，可是在你这个计划里我能得到什么？

郑，我可以带你去亲眼见证，那个少帅曾不惜杀人如麻血流成河去守护的秘密。

祁连山山脉沟壑纵横连绵不绝，一时银装素裹像是天神赐给人类的玉锦。赵天良坐破旧的小客车翻山过岭直要吐，不知是高原反应还是年纪大了体质不行了，毕竟年轻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

小破车开了几天几夜终于到了东岔脑。虽然说张掖和祁连县离国道都很近，但是赵天良嫌进山太费劲离山口太远。赵天良抱着腿坐在马路牙子上，狍子背着登山包站在他旁边。赵天良穿着穿着羽绒马夹套着黑色的登山服像熊一样满眼都是银装素裹的雪山。狍子只穿着一件冲锋衣默默看着他，满眼都是赵天良。

良，阿嚏！

赵天良打了个大喷嚏拧了拧鼻子，

要不，找个地方住吧。

狍子的话最近这一段时间肉眼可见的多了。俩人找了个平房改的民宿就住进去了。俩人一起坐在炕上靠着墙。

良，我要吃干煸四季豆和铁锅炖大鹅。

来这就吃这个？

良，这的特色啊什么的东西早几年我就吃够了，哎我去！我靠！

让赵天良瞠目结舌语无伦次的是，狍子竟然会订外卖了。而且会玩智能手机了。

良，诶我去，你告诉我谁教你的。

孙树。

良，也是，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