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铜镜后的你
赵天良想了想笑笑说。
良,我觉得他是一个懦夫。
赵天良把黑皮衣的刀按回去,他也松开赵天良。现在不能称他为单桓宇了,他是假的了。
(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良,你说他勇敢吧还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但是真到了不可行的时候他又不肯放弃了。
凉,我是刚才才看穿他的,你是什么时候。
赵世凉看没人接话自己就接过来了话。
良,在城门里吧。
黑,我去那么早!
良,你跟背叛打架的时候我就预测过你的出血量,照那个速度你就算有玄武血也不可能活过三分钟。等你再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直到你给我鸭子,我是在他进去之后才瞎的他不可能知道我看不见,而你并没有把鸭子扔过来而是塞了过来,你拥有超越你本体的记忆。所以我想问你,你到底是铜镜后平行世界的他还是我们这个世界复刻的他?
山谷深处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众人的对话。雪山的山体结构如此地松散发生这么大的震动一定会崩溃的。他们现在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来寻找躲避方案和方法,但是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扣紧自己登山包的腰带。几乎在登山包扣紧的瞬间泥土混着雪水倒灌进山穴里。瞬间世界陷入毁灭般的黑暗。冻土钻进头上每一个孔里,赵天良只觉得肺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就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硬生生从雪里拉出来,眼前的一切虚幻得发白。耳朵里塞满了雪模糊得像是给声音打了马赛克。
王,樱你扶着他。
千樱,哦。
千樱扶着赵天良,王雪匀用力挤压赵天良的肺和胃。赵天良吐了好一阵才把雪水吐干净。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貌似受了伤。
良,你跟别人打架了?
王,老板你预测的每一件事都离奇的应验了。
良,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么?
王,不想,并且毫无兴趣。
王雪匀就是这样被赵天良培养成的一个冷酷毫无正常情感的人。千樱无奈的耸耸肩,但是赵天良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男人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那是单桓宇。但是这个单桓宇貌似有很大的区别。因为之前跟着赵天良一起进雪山的单桓宇眼里总是带着三分狂妄和七分不削,但是眼前这个单桓宇不一样,眼前这个人周身都是沧海桑田般的烟火气。
良,这个世界的边缘已经开始崩溃瓦解了。那个世界的人开始越界了。
千樱,什么?
不等她问完赵天良又开始猛烈的咳嗽,咳得要把肺吐出来似的。千樱忙去拍他的后背。
王,他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天良心已如死灰,既然这个世界早已没人记得我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扇铜镜到底是毁灭的序章还是新的开头其实这么多年来赵天良已经不关心了,岁月早已磨光了赵天良所有的好奇心。
王,老板您真的打算再也不出去了么。
赵天良笑了笑,他的笑像是炽烈的晨曦妄图融化这昆仑山上冰封千年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