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到地狱深处,又将我重新救回光明。”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利益很大吗。”
“我与你是商人关系,不是恋人”
——
是一望无际深渊主宰,傳鸳盯着窗前飘动的窗帘看许久,眼中迷茫、混乱、平静的情绪全部聚集在一起。手心缠上白洁绷带遮住少些狰狞伤口,超负荷训练对于一个还没有到十五岁的女孩子来说,就是永无止尽的摧毁。她是唯独从进去那些孩子中脱颖而出的,颈部被利刃划伤的口子因在外暴露太久,血迹早已经凝结停在那。
这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外面的守卫经常会讨论她。
“那孩子也挺可怜,被边伯贤这个疯子选上。”
“可怜她?他犯的案子你忘了吗?”
“和边伯贤完全是两个不同等级,可这给边伯贤选上…?”
“没事,自生自灭也对我们好”
听这些话都听的久,也没什么感想。傳鸳拍拍身上沾上的少些血渍,才注意到大腿外侧留下的几道伤口。自认命拿过桌子上少些酒精消毒,麻木神经已经无法控制痛觉,只感觉少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大腿外侧。轻声叹息用酒精按住伤口,让它充分消毒完毕才拿下来。果不其然,上面还是因为消毒沾上一些明亮红色。
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头之日?
外面突然想起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在傳鸳牢房前面停了下来。不管不理睬的方式拒绝这样无声监控,明知道那位训练她的人就在外面,可傳鸳完全不打算去开口同他说话。也许是小孩子心理上最后的掘强,她慢慢消毒着伤口,整理好桌面散乱的东西。
边伯贤剂量不够,明天多给她加训练。
“明白。现在需要给她多加训练吗?”
边伯贤我说的是,明天。
那位自作聪明得小跟班自觉闭上嘴,不再多去掺合这件事。
谁不知道边伯贤脾气古怪呢。
这就是最后能够让傳鸳继续沉默的原因。边伯贤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她多些训练,就是来看她训练完有没有同别人一样贪婪呼吸每一口氧气。
可她没有,最出乎意料的是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傳鸳就像完全不知道痛觉一样,即使是承担巨大的责任,有许多艰难的任务,高强度训练也没有打倒过她。
傳鸳baek。你见过光吗?
在离开之际被傳鸳叫住,边伯贤转过头透过加过铁栏杆的玻璃窗看向里面。女孩子破天荒转过身看他。既然就是为了问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的小问题。
“闭嘴。哪有手下和主人这样…”
那位明知故犯的人突然噤声。根本没有人多想是因为什么,他就已经被悄无声息处理得干干净净。
边伯贤你见过艺术品吗?
傳鸳摇摇头,她没有见过任何艺术品,但她知道艺术品真正含义是什么。从小窗口透露出来的光,也和这东西一模一样。
傳鸳艺术品和光一样,都很完美。
对上边伯贤的视线,傳鸳慢慢感觉到不对劲。他本来就是生活在如此混乱的地方,加入许多没有人性的地方,没想到现在瞳孔中竟然…出现了少些调侃。
边伯贤所以你也要完美。
每个人都是艺术品,不追求完美,可也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