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大婚。
楚笙离嫁衣似火,唇上的一抹红晕宛如天边殷红晚霞。冷艳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冷静。
楚笙离在颠簸的马车上摇摇晃晃,伸手掀开马车帘子,雨水打在她的脸颊上,前世成亲时,也下着这样的雨。
拜完堂后,楚笙离坐在亓煜城的寝室里等他,按照前世的记忆,亓煜城根本不想碰她,借口说皇宫有事,匆匆离开了。
听到推门的声音,楚笙离猜测应该是亓煜城来找借口离开了。
“若你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去吧,不用理会我。”她突然开口。
亓煜城不知道为何楚笙离会知道他的计划,不过她都这样说了,自己为何不将计就计顺势离开呢。
“对不起啊,离儿,今日确实有公务在身,以后定好好补偿你。”又是所谓的安慰。楚笙离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某宅。
“呦,这不是我们亓王爷吗?哎,不对啊,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在与美人共度良宵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一个青衣男子看着来人,玩世不恭的调侃道。
“别闹了,左希。”
亓左希,亓煜城同父异母的兄弟,说是同父异母,两人的关系却出奇的好,亓煜城手段阴险,常常能杀人与无形中,都是靠亓左希的医术高超。
亓左希经常以一身青衣随亓煜城出入皇宫,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却是朝中人人都要忍让三分的人物。
少年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纤细的手中拿着一本医书,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状。
“我让你研究的毒怎么样了?”亓煜城微微颔首。
“西域的毒,只要吸入一点,就会令人立刻毙命。”
“解药呢?解药制出来了吗?”
“这解药怕是不好制。对了,新婚之夜,你就把楚笙离放在王府不管不顾?”
“棋子而已,何足挂齿。”
“当真只是棋子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真的没有半点情分吗?”亓左希摆弄着手里的药材,漫不经心的开口。
“有或没有,你不需要关心。”
亓左希挑了挑眉,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