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曦注意到了,转过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沈长辞,又擦了擦眼泪,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心情。说道:“失态了……长辞,你不让我叫你阿辞,我总可以叫你长辞吧?”
沈长辞低了低头,没有说话。这,算是默许了。
李若曦当他是默许了,便继续说道:“长辞,你说,二皇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父皇待他不好吗?母后待他不好吗?难道仅仅为了那一文不值的皇权?长辞,你说啊,为什么呢?”
沈长辞不说话,四下没人,也就任由她口无遮拦,静静地听她说话。
李若曦见他像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便转过了头,说道:“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你也不会说。何况,这些发生了的事也不会因为问不问而改变或是重来。”
静静地望着水面。平静的水面像是一潭死水,像是困在了这深宫之中。
朝堂上,也有许多人不满。
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行礼说道:“皇上如今立了太子妃为后,可皇后娘娘身在西渡,属实不妥。寅国的皇后因寅朝出现叛乱而去了西渡,一月未归,这不成体统,岂不让邻国看了笑话!”
还未等李正斌怒喝,穆成立马站出来为女儿挡刀,说道:“此言差矣。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又与西渡沾着亲,前去西渡协助穆将军送礼,以示两国友谊长存。如此做法,也能让邻国知晓寅国的诚心,何错之有?”
那位大臣仍不死心,说道:“穆相这可又是胡说。皇后既定,封后大典却迟迟不得举行,皇后又不在,这如何合乎礼数?如何安得人心?皇上,臣以为,这皇后之位,还得慎重。”
这下李正斌是怎么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怒喝道:“放肆!休得胡言!”
这一声倒是镇住了许多人,惹得众人齐齐跪下,低着头不敢发话。
李正斌说道:“朕的皇后朕说了算,岂是一个小官能妄议的!西渡与寅国交好,往来密切,曾互帮互助,就是朕亲自去了西渡,又何妨!”
殿内一片沉默。
殿外的太监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皆是震惊,就连李正斌、穆锦年也没想到穆锦璇这么快就回来了。
穆锦璇一袭红衣,从大臣中间走过,霸气侧漏。一边走着,众人一边行礼说道:“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锦璇走到李正斌身边,说道:“众卿平身。”
“谢皇后娘娘!”
穆锦璇说道:“怎么,本宫亲自去送贺礼,以彰显我寅国的诚意,还是有错了?”说完,居高临下看着那位大臣。
穆锦璇回来了,众人也不敢说什么,那位大臣忙说道:“臣不敢!”
“不敢?本宫瞧着,你这胆量很大嘛!”
李正斌伸出手,说道:“来。”
穆锦璇拉住了他的手,与他一并坐在龙椅上。李正斌这一举动,足以宣誓地位,也是对一些人的警告。
李正斌说道:“既然皇后回来了,众位爱卿也不必争论了。封后大典三日后举行,此事就交由穆相负责。”
穆成说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