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洛羽一行人洋溢着初生花朵般娇嫩的面庞,畏畏缩缩跟随“红姐”妖娆摆动的身段前后来到顶层包厢。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烟草味云雾缭绕让人分不清边界,就像是逃离上帝执掌的极乐世界虚幻又放纵
各色人等交错混杂沉溺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唾液掺杂着莫吉托的激烈横飞于腐烂空间
红姐依旧游刃有余地各方交谈圆滑游走这喧嚣之间,像个浑身沾满滑液的鲶鱼一般寒暄讨好
顶着“贴补家用”的穷酸女孩们收紧呼吸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属于她们的“宣判”生怕触怒哪位“大人物”因此葬送自己卑j的一生。或许此时她们心中都在想着;没关系的,少说话,多做事就可以平安度日。这样可怜可悲而且无用地安慰着自己
唯独暗影笼罩一角下的单薄身躯不自觉的颤抖,但……这触动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惶恐不安,而是极度认知清楚后的讽刺嗤笑
“哪那么简单?”像是自问自答般谯洛羽心里呢喃着
“进了这里即是开端,就算没有‘明正延顺’的挂牌叫卖。那些如狼似虎般饥渴的目光依旧可以随时将你吃干抹尽”
“为什么呢?因为……你出身卑j骨子里印刻的卑j。就算你再怎么自认清高仍然逃不过‘命’!”
想着想着谯洛羽嘴角不自觉勾勒一抹讽刺异常的弧度,即不引人注目却又无可忽视,以至于包厢暗处端坐的那个慵懒却极其优雅的身影,从她一进门就从未间断注视。
“呀~好巧。我……可爱的小白兔”吴世勋笑的邪魅诱人,目光不断打量着这位——披着白兔绒毛的‘美杜莎’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倒酒”红姐巧妙运用着自己夹杂尖酸的声线吼叫着服务生一行人
一面尽显自私凉薄地训斥着服务生的呆木,一面撒娇般地取悦着面前名门贵族娇喋的解释着
“诶呦~还请多多担待。都是些新来的毛丫头规矩不周。”
“规矩是差了些,不过这二八年华的丫头……倒也真是娇嫩”
一个身姿挺拔模样斯文的男子欣然开口,修长的手指轻推金丝眼镜。一双深褐色的眸子中迸射出不耻的作呕目光。令人不禁感叹这美好面皮下包藏祸心之恶劣
“边总说的对极了,这不奴家我啊就赶忙给各位爷带来……尝尝鲜~”
不用仔细听谯洛羽也能体会到婉转语音下的肮脏行当,顿时觉得这声响越发刺耳
“啧……红姐眼里只有边总吗?”
窝坐在暗处的吴世勋突然开口尽显不耐
对于这种场合吴世勋向来是能应付即敷衍,毕竟比起不苟言笑暗藏玄机的名场宴会,这种地方更适宜商讨“合作”人们在酒精肆意之间达成共识不谋而合
但……今天不同。为什么不同?因为她——谯洛羽!
“哪有~吴少打趣了”红姐那张涂满胭脂水粉的面皮不经意间出现了一丝尴尬之色
“快快快!给各位爷倒酒去!”红姐催促着谯洛羽等人
暗处的谯洛羽不知想的什么出神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不迈分毫
红姐见了急忙上前推搡“干嘛呢你!”
“红姐,不至于为了个小丫头动怒。些许是被吓到了。让她来我这吧”
边伯贤语气清淡,却面露可怖,腌臜心思昭然若揭。所谓‘名流’身披不菲绸缎,日夜穿梭商场接见各色人物互利往来眼光毒辣敏锐。又怎么会捕捉不到谯洛羽那细小动作
也是那一刻边伯贤的心中警钟敲响“猎物出现了!还是个……有趣的猎物”
“这恐怕不能如边总所愿了”吴世勋淡漠开口
“她……是我的”吴世勋语气轻浮却又不容置疑,像是认定器物归属的执掌者般告知旁人“她属于我,仅属于我!”
边伯贤是个聪明人足以看出吴世勋眼中散发的s气,随机无所谓般滴摊手表示可惜的说“既然如此,自当割爱”
“割爱”边伯贤用了一个让全场人瞬间毛骨悚然的字眼。此话一出周遭空气骤冷几度
“过来!”吴世勋冲谯洛羽说到几近命令
谯洛羽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向吴世勋径直走去
“边总最后记住一点,不是边总‘割爱’而是她本来就不属于你!”
吴世勋故意在‘割爱’一词上加重语气电光火石间包房内二人针锋相对
“呵……”边伯贤不屑嗤笑一声随即向后靠了靠看起来像个不屑与小孩置辩的“大人”
红姐想说些什么打圆场,却被吴世勋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今晚各位玩的畅快不需顾虑太多,在红月馆我——吴世勋说的算”
这一句话无疑在向在场的人宣告,这乃至明城吴家都是不可撼动的存在,而他——吴世勋的东西更不允许其他人窥视半分
冷眼旁观于此谯洛羽在不经意间笑了,笑的讽刺扎眼意味不明。这不经意的举措不偏不倚恰巧落入边伯贤的瞳孔。激起热浪滚滚,有个声音对他说“狩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