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里司南宇止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指着墓门一阵臭骂。
司南宇止你个逆徒,没天理了,竟然不知道尊师重道。
司南宇止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墓门前肆刻棠眉毛一扬,看向沉默不语的墨泽朔。
墟主你这么对他,就不怕他出来办你吗?
墨帝要是他真的办了我就好了。你看看他,现在可一直把我当瘟神。
墟主早告诉你要温水煮青蛙,你就是不信。
墨帝那小子······
墟主你放心,经了我的手,他现在就算一个打六个也是没有问题的。
墟主只不过······哎!不说了。
墨帝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本来他就不是我计划里的一环,不足为惧。
肆刻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打开石门走了进去,石门关下的一刻,系统从肆刻棠的袖子里滚了出来。
飘在空中的系统看向石门,肉肉的熊掌碰了碰石门,结果根本没用,好像什么东西将他阻隔在外面一样。
系统止哥,你在吗?在的话吱一声。
墨帝没用的,你根本进不去的。
系统等等,你能看到我?
墨帝怎么我应该看不到吗?
熊猫系统绕着墨泽朔转了一圈,最后飘到墨泽朔的面前晃了一下。
系统你家系统呢?
墨帝你原来叫系统。
墨泽朔伸手捏住系统的脖颈肉,熊猫形象的系统踹着自己的小短腿,试图从墨泽朔的手里挣脱出来。
墨帝别白费力气了,你的腿实在是短得可怜。
系统你是谁家系统的宿主,知不知道对系统要有起码的尊重。
墨帝没有。
系统一愣,一下子忘记了挣扎。
系统不应该啊。能看到我们系统的要么是宿主,要么······
系统突然不说话了,有些惊恐地看着墨泽朔,墨泽朔边走边戳戳系统白白的小肚子。
墨帝你怎么不说话了?
熊猫系统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黄豆大的眼睛透过指缝偷偷地打量面前的人。
系统饶命。
系统的怂样逗得墨泽朔开怀大笑,月牙一般弯的眉眼将旁边的侍从吓了一跳。
当寒冬三月如今却冰雪融化,侍从突然记起身前的人,也曾意气凌九霄,兰舟即兴诗,金台惊鸿舞。也会万里觅封侯,匹马戍幽州。
他有他的骄傲,他有他的才气,他也有他的幼时顽皮。只不过全身的棱角早已被人慢慢磨平,曾经爱笑的少年早已随着帝师的逝世而消失。
墓室中,
司南宇止用力推开棺材板,整个看呆了。
青玉棺中,男人肌肤近雪晶莹剔透皎洁无暇,黑发如瀑肆意潇洒。长长羽睫之下,紧闭的双眼若世界第一座待苏醒的冰川。身旁放的一幅画引起了他的注意。
司南宇止慢慢抽出来,打开画卷,一个爱笑的少年出现在司南宇止面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凤眼高挑,眼波潋滟。笑意若妖孽勾魂摄魄,仿佛这一笑,便可倾国倾城。
这好像是自己曾经给他做的画,那时他任务完成,想记住这个爱笑的孩子,结果自己去到下一个世界,当时的画也没了。但好像就从来没有离开,不管是画,还是人。这好像是自己曾经给他做的画,那时他任务完成,想记住这个爱笑的孩子,结果自己去到下一个世界,当时的画也没了。但好像就从来没有离开,不管是画,还是人。
司南宇止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不知道从哪里的力,将司南宇止推进棺材,在司南宇止碰到从前的自己时,司南宇止发现自己渐渐被一个光团包裹起来,棺材盖“砰”的一声被合上。地上的法阵被人催动,血红的法阵慢慢变成紫色,渐渐消失不见,灯盏上的蓝光渐渐暗淡下来。
棺材里的人踢开棺材盖子。
帝师哪个不要命的敢耍小爷。
墓门迅速开启,又快速关上。
墟主帝师大人,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