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顶端想见。
“那是数几年前的事了,我第一次见到他。
在摇摇晃晃的长途列车上,那场面,太乱了。先是我的行李扣松掉了,几件旧旧的衣物散落了一地,正蹲下身收拾,就听到过道里一个小孩边跑边哭喊着,紧接着撞到了刚刚接完水的一位太太,那杯水就这么巧地撒了我一身。
那时我还很小,第一次踏出小镇,第一次独自出门,一时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蹲在地上看着身上为着出远门刚刚添置新衣忍着眼泪。
许久我抬起头,就看到了他。
他递给我一条手绢,说你还好吗。突然四下就都安静了,我什么吵闹都听不见了。
我还记得他帮我把重重的木箱放好,他说他也是X大毕业的学生,给我讲了些学校的轶事。也许还有一些什么吧,我记不清了。
后来到站我下车了才想起归还手绢,我踮着脚向列车里张望,想要叫他,才发现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刚巧微微转过头,我挤到门边挥了挥手里的手绢,努力让他看到我,他笑了笑,干净衣衫里消瘦的身影让我觉得他像一场梦。
他说,下次有缘再见时再还吧。
我说好。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宋继扬“他是谁?”
宋继扬冷不丁地冒出三个字吓得沈聿眼睛都无神了。
她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的脸,这家伙在搞笑吗她明明啥都没说呀他怎么听到的。
唔,莫非他会读心术。
沈聿“嗯?没谁。”
宋继扬说弹钢琴需要自己的真情流露才能弹出最出色的音符打动别人。
也许她弹得很成功,因为刚刚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件事,空旷的大脑境地似乎有一位聆听者静坐着听她娓娓道来这段过往。
宋继扬闻言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移开目光,合上她的琴盖,转身拿了几本乐理书给她。
沈聿有些不解。
既然连宋继扬都能进入她的音乐世界为什么还要读这些死的东西。
沈聿“老师……”
宋继扬淡淡地投来一个眼神,沈聿立马认怂。
沈聿“好,好,我读。”
起身小声嘟囔她,突然被宋继扬叫住。
宋继扬“沈聿,你眼镜是不是很久没重新配了。”
内心某处拔凉拔凉的,她心虚地提了提眼镜。近视是小,让他知道自己眼睛的疾病可好怎么完成自己的梦想啊。
沈聿“我我我知道了。有空会去配的。”
一溜烟就跑了。
春去极晚,夏来极迟。
已是晚上十点,沈聿疲惫地插入钥匙在孔眼处转了半周打开了门。
沈聿“我去!!??!”
只见一位少年正可怜兮兮地蹲在鞋柜旁的地板上,双手托着脑袋,见沈聿回来后缓缓投来目光。
沈聿刚想转身就走被江软一把扯住。
江软“集美你没有走错这就是你家!!”
——
为了爱你,我学着温柔,把一些情话慢慢熬,尽管我还是想抱着你,或者跳起来吻你。——余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