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的电话响了,沈挽看了眼笕生,兀自接起了话筒。
“小姐,时家的私人医生好像有事情.....”沈挽听见时家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让他进来。”挂断电话,沈挽得意地笑了。
时渡的事情其实她清楚地比笕生要多得多,私人医生上门就说明时渡熬过这阵了。
安森进到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熟悉的沈挽,那么另一个,自然就是少爷要找的人了。
安森打开医疗箱,拿出了时渡细心折叠好的纸条,而后看向了笕生。
笕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强烈的直觉这是时渡的。
她激动的站起来靠近了安森,“这是,给我的吗....?”惴惴不安,却也有着难掩的兴奋。
沈挽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安森是来找林笕生的。
笕生接过纸条,道了声谢,目送安森离开。
看着沈挽眼里不善的光芒,笕生攥紧了纸条。
“拿过来。”沈挽努力维持自己的面部表情。
“这是给我的。”笕生笑了笑,没空再理会她。
回到房间,笕生小心翼翼的拆开纸条,看见熟悉的字迹,难以抑制的情绪让她禁不住红了眼眶。
生生,我一切安好,勿挂念。
爱你的时渡。
一颗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伸手捂住嘴,哭音切切。
另一边时臣枭的书房传来电话,他接起,是安森。
“老爷,我想和少爷再说一下药物的服用原则。”安森毕恭毕敬的请求。
时臣枭让人去把时渡喊来,他面无表情,好像还没从刚才的疯狂中回过神。
时臣枭当着时渡的面按下了免提键,时渡沉了沉眸,“喂,我说过了,我不吃药。”
那头的安森对这无厘头的话愣了一秒,随即迅速回神,“没事,少爷,这不强求,这个药不用吃了,毕竟只是止痛的。”
如果疼痛没了,自然不用吃了。
如果纸条送达了,你自然安心了。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时渡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
挂断电话,时渡看向时臣枭,“爸,红豆杉尽快给我弄到吧。”
时臣枭应下,看着时渡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
时渡前脚刚离开,一个黑衣人接着进来。
“老爷,你猜的没错,安森确实去了沈家。”
时臣枭颔首,“嗯。”
他比叶曼婷更快一步查到了笕生的信息,只不过他还没做出任何行动,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儿子为了她能做出什么事情。
他更想看的是,叶曼婷对这个人的存在抱有什么想法。
一切,都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叶曼婷和姨太太打完牌回来,拎着名牌包包。
“曼婷,回来了啊。”时臣枭第一个出来迎接她。
让她坐在沙发上,力道适中的按着肩膀,叶曼婷舒服的闭起了眼。
“曼婷,炎山家的女儿马上要过生日了,我们也早些做准备吧。”时臣枭意味深长的开了这个话题。
叶曼婷依旧闭着眼,“沈挽?”
“不然呢?沈家还有哪个女儿?”时臣枭淡淡的笑了笑,仿佛在笑她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