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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封后大典

长宫策:灯火未眠

钦天监也不是吃白饭的,圣旨下达没几天的时间,日子就定了下来,是下月初二,筹备的时间仅有半个月,仓促是不可避免了,但是瞧那精致龙凤雕成的台子,就足以证明帝王对此的重视。

转个眼儿,这半月就过去了。日子将近的那天,江柔被人接进了宫,居明宜殿,听宫人说,牌子是皇帝亲提的字。

……

江柔一身凤披霞冠,大红色的皇后朝服上金色的丝线勾出一对浴火而出的凤凰,镂空玛瑙的头饰华贵典雅。原本柔和的面容,靖也带了一丝威严。

她走过漫长的宫围红毯路,身后是一众宫人随行,朱红的墙下是俯首跪拜的宫女太监,江柔踏着一节节的白玉石阶,登临台上。这,就是居高临下的感觉?江柔开心不起来,皇后是无数人觊觎又得不到的位置,金银与权势相比,自然是权势更吸引人们甘做扑火蛾。可偏偏江柔是不愿的。

江柔与皇帝立于高台之上,皇帝牵住了她的手,令江柔有些错愕。她没想过这位新帝是这样的胆子大,不怕坏了规矩。可是转念想了想,皇帝不就是规矩的缔造者吗?

高台上的人,说着什么,大抵是追忆过去展望未来的话,江柔听着有些无趣,只感叹这凤冠太重,颈部被压的生疼。皇帝萧景宸侧目而视,好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礼部将凤印交给江柔后,即刻礼成。

大臣相继离宫,江柔可以离开高台。回宫的路是要走回去的,因为皇帝还没赐下凤撵,江柔坐不得。“福公公,给皇后坐的凤撵怎么还没来?”萧景宸的声音很有磁性,拿今天的话来说就是高档的禁欲总裁的标配声音。

萧景宸的话惹得江柔一愣,福公公更是一愣,可福公公猴儿精的,怎么可能对着皇帝说,您没赐凤撵?只得顺着皇帝的意思,吩咐底下人取出凤撵。

“明宜,坐着回去吧,早些摘了凤冠,你不舒服。”萧景宸的关心有那么点生硬,但是他身边的福公公却是惊讶的,福公公算是看着皇帝长大的老宫人了,这种关心他头次见,身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关心。

“是。”江柔服了服身子,行礼退了下去,上了凤撵。这一路上,江柔想了很多,面对帝王的关心,她有些无所适从,再怎么说,她也只是15岁罢了。江柔清楚,帝王家的是多薄情,她的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宫中,除去江柔这个皇后,还有一位贤妃娘娘,是当时皇帝登基前纳的侧妃陆婉,翰林学士陆兆的女儿。

已入夜许久,江柔想着他不会来还有些高兴,要起身吹熄了灯,没有一点等皇帝到来的意思。她刚走到灯旁,便听到了门开的声音。萧景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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