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早安。”耳旁传来院长的气息。
“早。”
烨轻轻下地，换上了一件外套，“小烟他们还没醒？”
“嗯，昨晚睡得可好？”转眼是满脸的笑意。
“谢谢，很好。”
寥寥数语。
吃了早饭，烨下了楼，孩子们还在熟睡着，看来是玩累了，烨轻轻探头，关上了门。院长早已在等候着。
“你对我很有敌意。”唇启，静默。
“没有，您想多了。”
院长靠在墙上，一身白大褂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烨碰上目光，淡淡地说道。
“我听说过你，你的母亲与我提到过，你很可爱。”
“不，起码现在不是。”
“随便……无聊吗，我带你逛逛？”
烨垂眸，睫毛扫过漂浮的尘埃，“行。”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逛的。
“好像大家都以为，疯人院就是疯子住的地方，想象是一群僵尸或是行尸走肉，其实不然。”
声音猛的一顿，好像在等着回应，“嗯。”不了了之。
“到了。”
院长恭恭敬敬打开门，迸发出来的，是医院惯有的药水味，夹杂着点说不上来的，类似于……花香？烨有些不敢相信，又细细闻了一闻。
“请。”
整个楼道回响着两人落脚的声响，有些过于安静了。
整个楼道空荡荡的，好像充斥着满满的压抑，有些喘不过气了。
“害怕么？很正常，习惯就好。”悠悠飘来几句。
“我还好，不劳费心。”
“你的手在抖。”似乎在嘲笑着什么莫须有的。
“前面门开了。”迫不及待地打断话题。
“病人弄的吧，不过一般这时候都在午睡……我去看看。”
“等等。”
“不用怕的，你……”
“安静！”烨压低声音，捂住了他的嘴，
“我去看看。”
走廊尽头，幽幽的灯光，被风刮开吱嘎乱作响的房门，还有……
烨有点儿恍惚。
“好像有人喊我……”烨莫名想推开看看。
是潜意识在做乱吗？
忽远忽近，“推开”“推开”……
“贺……！小烨！”
“小烨！”
“院长。”
“呼……你刚刚怎么了，一直在说胡话。”
“没事儿……”
声音大概从地底下传来，或是天上……敲门声……水滴……不，好像是流水。
幽灵鬼魂什么的不存在的，人为。
突然，一束光打在他脸上，条件反射闭上了眼。
“唔……”
“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就拉开了窗帘。”
“还好。”烨缓缓坐起。
“噢，我看了一下那边，是风吹的，不打紧，病人们也睡得很好，”院长拿起喷壶，浇了浇水，一边说着“我们下去吧。看看别的？”
“不了，今天就不再叨扰您了，我带小烟回去。”
“小烟再玩儿下去，估计也野了，教不了了，可麻烦。”
“可惜了……我还没来得及有带小烟好好玩玩儿呢，那就下次见~”
“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好。下次见院长。”
“哥哥！”小烟一见烨就猛的冲上前去，抱住，“哥哥，你去哪儿了吖？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又做梦啦，哥哥不回来了吗。走，我们回去。”
“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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