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又休息了一天,期间江澄来看过她,问其缘由,月歌
借口风寒,江澄瞧她脸色是不好,便没有多疑。
第三日,月歌免强打起精神去听课,好在男子的衣服较为严实,把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全部都遮挡上。
“小月兄~”聂怀桑摇着折扇,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小月兄身体可康复了?我听江兄说起,才知道你染了风寒。”
月歌是女子此事聂怀桑并不知情,月歌笑道:“已经无碍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就可以痊愈了。”
“那就好”聂怀桑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月歌面色还是有些苍白,配上她娇小柔弱的身躯,竟有种别样的美。
“竟比女子还娇媚”月歌听聂怀桑悄悄嘟囔着,便看了他一眼,聂怀桑立马改嘴:“听江兄说小月兄烹的红花茶很好喝,不知道在下能否有幸品尝到?”
“自然可以”月歌点点头。
“也不晓得那红花茶怎么那么好,天天喝也不觉得腻得慌。”江澄闻言在一旁插了一嘴。
月歌嘲道:“也不知是谁,每日喝的比我还多。”
江澄一噎,转身不再说话,聂怀桑笑了笑:“都怪小月兄烹的如此美味,江兄难以自持了呢。”
月歌笑了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窗旁一卷而过的衣摆。
聂怀桑心有所感,也微不可闻的向那方偏了偏头。
“今日课就上到这儿。”蓝启仁上首一发话,下方就有些蠢蠢欲动,蓝启仁神色复杂的望着最后一排的月歌:“月歌留下。”
此话一出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皆以为月歌又惹到了蓝先生,纷纷在心里暗笑。
只有江澄面露担忧,月歌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坐在原地不动。
直到最后一个人退出兰室,月歌才缓缓起身,跪了下来。
蓝启仁一步步缓行至她面前,几次张了张嘴,满腔话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觉得羞愧,两次皆是自己强迫了她,到头来却在怀疑那壶红花是她动的手脚。
“我已查明,书房那日,是当初污蔑你的男修下的,我已将他兄妹二人逐出云深不知处,你……”蓝启仁思来想去,张口的而却是解释,他一下子缓过神来,连忙道:“我并非找借口,我明日便……”
“蓝先生”月歌淡淡打断他:“我们之间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么?”
蓝启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蓝启仁一瞬间了然了,艰难的开口:“是魏无羡对么?”
“对!”
蓝启仁默默的垂下了手,那一瞬间的怒意几乎要将他吞没,不能在错下去了:“你走吧,我知道了。”
月歌闻言转身离去。
蓝启仁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兰室内,这个他每日都待的地方,此刻竟让她感到无比的寒冷。
他本来心里还是有一些喜悦的,那日的春药固然让他失了分寸,可这其中到底有些自甘沉沦的一意味,不然以他的修为,若换了旁人,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的。
月歌……蓝启仁闭上眼,遮住眸中深深的不舍。
第二日,月歌告别了江澄聂怀桑,独自离开了云深不知处。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这学也就没有再求下去的必要了,也该处理处理她自己的事儿了。
下了山一路西行,途径云梦,在莲花邬前的莲花池旁见到了光着膀子和一众男修打闹的魏无羡。
此时月歌已换回女子的装扮,一身桃粉色纱裙,轻薄飘逸,隐约可见纱裙下纤细的腰肢和秀腿。
“羡哥!”月歌站在不远处,冲魏无羡挥舞着手臂。
魏无羡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连忙转身,见月歌时还一愣,随后眼睛都亮了几分,不可置信道:“小月儿!”
月歌三步并作一步,一口气跑了过去,向往日一样扑到他怀里:“我好想你呀!”
魏无羡连忙接住她,全然忘记了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和一身的水迹。
“求学好像还没有结束吧?你怎么来了?”魏无羡揪起月歌脸上的一小坨肉:“你怎么瘦了?”
月歌眯着眼,拍掉脸上的手道:“我是个散修,许多事儿都要自己去办,索性提前退学,正好路过云梦就来看看你。”
魏无羡身后是一群江家子弟,此时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这就是大师兄求学时候认得那个香软香软的小弟?怎么是个女的?
……江家疑惑……
“需要我帮忙么?”魏无羡略显担忧,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的在这诺大的仙们实在是不易。
“小事儿”月歌摇摇头:“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了”
“啊?这么急?”
“嗯”月歌点点头,犹豫道:“其实我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只是我沿途听到了一些传闻,不太放心想来问问你。”
“你说”魏无羡立刻正色道。
月歌道:“我听说温家前不久又占了一处江家的夜猎场地?”
“嗯。”魏无羡脸色有些凝重:“温家近来太过横行,不仅占领了多家夜猎场所,类似彩衣镇的水行渊这种事也不少做。”
月歌道:“羡哥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最好是转告江宗主和虞夫人”
魏无羡郑重的点点头:“你说”
“温家独大,吞噬仙门百家是早晚的事,江家虽为五大仙门之一,可地势难守易攻,又无蓝家强大的护山大阵,离其他四大家族甚远。到那时你们就成众矢之的了。”
魏无羡脸色微变:“此事事关重大,我马上去回禀江叔叔,让他早做准备。”
月歌点点头:“这第一个开刀的,不是你们就是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