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言静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凤言静抬起头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清了清嗓子道:“什么事?”
门外繁凝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农师傅回来了,在前厅等着您。”
“我知道了,你去打水进来让我梳洗。”
“是。”繁凝领命转身离开。
凤言静合上匣子放在一边,将香囊牢牢的系在腰间,就把剩下的最后一个匣子打开,里面也是一些铺面契书之类的东西。
等凤言静将凤家和董家的铺面契书都看了一遍收好后,繁凝刚好把水打来了。
凤言静将脸上的泪迹洗去,就用脸帕将脸上的水擦干,素净的脸上什么也没擦,更显得白皙透净。
“繁凝,如果方木他们回来了,你就去置办一些我和东哥儿的衣物回来,还有妆粉,我总不能一直素面见人,虽然师父和师娘不在意这些,但是我也不能丢了礼数。”因为是简装出逃,衣物首饰都没有带,凤言静现在身上穿的衣物还都是邓芙锦的旧衣,凤瑾东的衣服她看着倒像是哥哥以前的衣服。
“是。”
“衣服颜色选素净的,不要纯白的,免得令师父他们都不自在,首饰就不用了,你明白了吗?”凤言静仔细地嘱咐道。
“是,奴婢明白。”
“走吧,免得让师父久等了。”
凤言静来到前厅,在门口就看到了屋里面坐在上首正在喝茶的农松杰。
经过在邓芙锦那里和刚刚的两回哭泣,凤言静现在面对农松杰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悲伤的情绪。
“静儿不孝,拜见师父。”凤言静脚下不停地快速地进到了屋内,微微撩起裙子的前摆,双膝跪在农松杰的面前,认认真真地对他磕了一个头。
农松杰受了凤言静的大礼,才放下茶盏,上前扶起凤言静,让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先别急,听我慢慢地讲给你听。”农松杰看到凤言静坐下就要开口,便先扬起手拦了她。
被阻了说话,凤言静便只能规矩地坐在椅子上听农松杰说。
“你出嫁前几日,你的父亲便邀了我带着家眷去参加你的婚宴,我没有推脱便去了。”
“静儿怎么没有看到师父?”
“我带着夫人她们到的时候,你已经梳好妆带着盖头等着了,我便没有打扰,就跟着你的父亲他们看着董家小子来接亲。”农松杰慢慢悠悠地解释道。
“直到把你送出府了,我便带着夫人她们提前离席,趁着天色尚早,赶回祁界山。”